兩位將手上的玉璽一同交到李牧的手上,鄭重的說道,“先帝在位時曾立下此份遺詔,讓雲燁親手托付到我們二人手中。正是因為害怕歹人作惡,才特此將玉璽分之為二以防後患,”
他將眸光冷冷的在大殿上掃視了一圈,聲音之中遮不住的威嚴:“如若誰對這遺詔還有什麼異議的話,本王隨時歡迎來驗明它的真假。”
下麵鴉雀無聲,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到,誰還敢有什麼質疑之聲?
李牧雙手將他們遞過的聖旨接下來,站直了身子說道:“現下這聖旨回到了我的手中,二位也能放心的睡一個安穩覺了。”
眾人聽見這句話裏的意思便是明白了,這聖旨的存在他早就已經知道,能夠一直忍到現在在這個場合上麵才宣布出來實屬是不容易。
和親王坦然一笑,“本王就等著牧兒登基之後的家宴了,到時候可要好好的備上宴席讓我們這些老骨頭都好好吃上一頓了!”
眾人見狀紛紛起身,繼續退到旁邊當做背景。
現在聖旨一下,皇位也有了著落,就要等著對慕容染的宣判了。
宋含之歎了口氣問道,“這太子殿下如今究竟身在何處?”
“本宮也不知道,”慕容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跪坐在地上,喃喃自語道。
李賢安今日早些時候還來景仁宮見過她,向她請安說自己已經找到了聖旨的下落,很快就能將聖旨拿了回來。
現在聖旨是見到了,但是他的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裏。
和親王眸中精光一閃。笑意淺淺,如風吹過一盤溫柔,“本王早上倒是見過太子殿下,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忽然出現在本王的書房之中。這聖旨還在這裏,本王終究是怎麼也不放心於是便準備拿來送給七皇子。”
“方才在路上的時候,本王聽聞太子殿下帶著自己的心腹起碼出了城,向外麵不知道什麼地方而去了”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一樣,若有所思的說道。
這麼說來,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太子殿下是去做什麼的了。
“想不到當日本宮爭不過先皇後,現在如今本宮的兒子也爭不過他的兒子,這究竟是造了什麼孽?”慕容染無奈的苦笑,麵上頗有失落之色:“好在安兒已經逃了出去,那便走的越遠越好,遠離這個是非之地。”
“大理寺卿,這件事情究竟該如何處置?現在就等著你的決斷到底如何了。”
李牧不想跟她廢話,索性喊了宋含之直截了當的問道。
宋晗之是個聰明人。
他毫不含糊的立馬叫人送上筆墨紙硯,林林總總的將慕容染的罪行最終羅列了三頁隻有餘。
等待墨跡幹了之後便上交給李牧,進行最後的處罰下旨。
李牧總結歸納了這些條條都罪孽深重的罪名,下了他的第一道聖旨。
皇後慕容染謀害先帝先後,殘害後宮嬪妃與皇嗣已是重罪,私自結交黨羽牽扯眾多案件與官員,還妄圖殘害新帝。
罪孽深重至極,即日起斥奪皇後封號關入景仁宮內不得外出一步,也不得任何人前去探望。
在她死後不得葬入皇後之陵,與先帝死生不複相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