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胡說什麼了?難道不是麼?”張語焉輕哼一聲,挑眼不屑,“不過就是一個病秧子罷了,老是在我姐姐跟前做妖,像你這種……”
“張語焉!”
婦人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,手伸到她腰間,用力一掐。張語焉疼得叫喚一聲,撅著嘴正要埋怨,被婦人警告的眼神狠狠一瞪,她扁了扁小嘴,將快要脫口的話又咽了下去。
“四小姐,我家小女沒見過世麵,說話多有得罪,還望四小姐不要介懷。”張夫人懷著歉意開口道。
白若潼微微一笑:“怎會介意,張姐姐直率,有什麼便說什麼,這性子我很喜歡。”
目光微微一轉,落在一旁的男子身上:“這位是?”
那男子低垂著頭,透著燈籠若暗若明的光線依稀隻能瞧見一個清秀的輪廓。
“他隻是跟隨的一個侍衛罷了,名字不足掛齒。”婦人回話道。
聽她如此道,白若潼越發來了興致。越過紅姑走到男子跟前,男子仍是低著頭,餘光緊張的打瞄著白若潼:“見過四小姐。”
“一個侍衛竟然長得如此標致,張夫人,你們府頭可真是養人啊,”白若潼掩嘴輕笑一聲,“抬起頭來讓我瞧瞧。”
話音剛落,男子的身子明顯的一抖。白若潼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意。若不是做了虧心事,他何需如此緊張。
“四小姐這是色心大起啊,竟然對我們府上的一個侍衛感興趣,也不知曉四小姐究竟是怎麼想的,不是與榮親王殿下定親了麼?難不成榮親王的模樣滿足不了四小姐?”
張語焉輕笑一聲,諷刺道。
“住口!你是什麼人!竟敢如此與本殿下娘親說話!”
紅姑還未來得及阻止,顧毅修已然護起短來。若不是白若潼攔著,他早已放狗咬她了。
“你又是什麼人?”張語焉低頭,見開口的是一孩童,不免猖狂起來,“娘親?看不出來四小姐年紀輕輕的,竟然這麼快做了娘親。”
白若潼扁了扁嘴,張語焉對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敵意,看來私下張氏沒少跟她抱怨自個。
“張姑娘,這位是榮親王府的小殿下。張姑娘皇宮可能去得少,所以不認得小殿下也是應該的。”
紅姑已然沒了好態度,張語焉話裏話外都是諷刺,聽著格外刺耳。
張夫人一聽此話,臉色頓時煞白。趕忙著拉過張語焉下跪。
“原來是小殿下,老婦眼拙,沒有認出小殿下,還請小殿下恕罪。”
張語焉咬著唇,暗暗的瞪了紅姑一眼。紅姑剛才那番話分明是在辱罵她是個鄉巴佬。
“道歉呢?”顧毅修懶洋洋的問話道。白若潼抿著唇看好戲,顧毅修此刻刁難人的氣勢,還真與顧炎卿有個幾分相像。
“快道歉!”張夫人埋汰了一眼張語焉,催促道。
“語焉錯了,還請小殿下原諒。”張語焉悶悶道,語氣百般不情願。
“道歉為何不磕頭?況且沒讓你與本殿下道歉,你剛才針對的是本殿下娘親,還不快些磕頭致歉?”
“你……”
張語焉硬生生的憋下一口氣。這人雖是孩童,但他背後之人可是榮親王。在南淵除了聖上,誰敢惹顧炎卿半個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