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她為何要對靜嫻動手?”白楚生微微一哽,問話到,“與靜嫻動手,對她而言可有什麼好處?”
“靜嫻姑娘是怎麼來的,哥哥你心頭應該明白才是。白茵菱是一個聰明的角色,她看的出來殿下是對我真心的好,殿下怎麼會輕而易舉的跑來汙蔑哥哥你呢?”
白若潼說罷,重重的歎息一聲。以往,是她太過小看白茵菱,她以為自個什麼都知曉,可是現在,書中的劇情她早已看盡,後續發生的事情她一概未知。
此次受傷,就是最好的證明。
白若潼對鎮西侯府是懷著仇恨的,這份仇恨,深得可怕。那三年間,她無時無刻不想要將鎮西候府的眾人全部趕盡殺絕。
“若潼,你為何要隱瞞著我?包括花月樓的事情也同樣,你到底是怎麼知曉太子殿下的陰謀?”
白楚生有些急切。他自當是相信白若潼的,隻是白若潼什麼事情都瞞著他,這讓他感受不到自己被信任。
他是真真在乎白若潼這個妹妹,正是因為在乎,所以他不願讓白若潼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。
白若潼咬了咬唇瓣,抬眼輕聲道:“等時日合適的時候,我自當與哥哥說實話,隻是現在,我不能。我有自己的難言之隱。但是哥哥,你應該心頭明白,我做的所有事情,都是為了哥哥你,也為了我自己。
麗娘是白茵菱擱在府中的眼線,為的就是完完全全的蠱惑父親,分裂父親與祖母之間的感情。
現在祖母還未歸來,咱們不能讓此事就這麼進行下去。”
白若潼說罷,伸手握住白楚生的手。自從來了這個世界,她早已把白楚生當做自己的親人。
與這個世界有了聯係後,除了要保全自己,她多了一份責任,那便是保護身邊的人。
白楚生重重的歎出一口氣來,見白若潼態度如此堅決,也不再多說什麼。他抬手輕輕的撫著她的額頭,白若潼如今生得越發像去世的娘親,特別是她這一雙眉眼。
“我相信你,以後不會懷疑你。我相信,你總有一日會將真相告訴與我。”白楚生說著,為白若潼撚了撚被窩,“以後你要好好注意身子才是,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人在心頭隱藏著,我是你的哥哥,你有任何事情都該與我說道,而不是一個人隱藏,一個人承擔,你可明白?
還有,白茵菱的事情,你最近不要去打草驚蛇,我會調查清楚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白若潼點點頭。
白楚生聽聞此處,也不再多言語什麼,他想起餘生的話語,白若潼此次的受傷已傷及底子,若不再好好的將養身子,她將香消命隕。
“你都說自己明白,可你從未好好做過,以後吃藥要格外的注意,不要用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。”白楚生道。
白若潼依依點點頭。有人在她身邊陪伴安慰,這滋味,真真是好。
白楚生離去之後,白若潼從床榻上站起了身子。她坐在桌前,瞧著桌上的或明或暗的燭光陷入沉思。
她並非是不在乎自己的身子,她非常的在乎。
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,便是相信閻君的話。閻君答應過她,會給予她長命百歲的命格,他一定會在她的命數中安排她的病弱痊愈的一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