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你不是要看望珍妃娘娘麼?”

白若潼笑著提醒道。

“你真的要與我一起?”

慕容憐安詫異道。

“我不能與你一起麼?”

白若潼問。

“不是,隻是有點……”

有點奇怪。

雖說當初答應與白若潼同盟,但她心頭仍是無法徹底的信任她。

當初自己是發了瘋的想要去害她。若不是她被人暗算,成了殘花敗柳,說不定她現在也如曾經那般死咬著白若潼不放。

可她剛剛的態度,卻像是全然不計較曾經之事。而且……

慕容憐安低下頭,她到現在,都一直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臂。

“那還等什麼?走唄!”

白若潼無視掉她後麵的一段話,催促道。

她想去看看這位珍嬪娘娘到底是什麼來曆,為何要害她。她也想要驗證,慧心的話到底是真是假。

慕容憐安不再多言,領著她去往珍嬪寢宮——沉清宮。

沉清宮正殿內,珍嬪還未從寢殿起身,她半闔著眼,媚眼如絲的望著睡在她身旁的男人。

男人的手指修長,在她的臉龐溫柔的撫摸。

“娘娘。”

殿外,一聲呼喚斷了二人的情事。男人從床上坐起,快速的穿好衣裳。

“有何事?”

珍嬪不急不慢的應答道。

“淮陽郡主來探親了,她帶著德欣郡主一同來的。”

殿外,宮婢稟告道。

德欣郡主?

珍嬪那雙秋水眸子劃過一抹錯愕,隨即與男人低聲耳語道:“你快些從後門離去,莫要讓人瞧見。”

“這個白若潼還真是不省心的東西,但願她不要難為珍兒你才是。”

男人的眼染起一絲戾氣,在女人的肩頭不舍的蹭了蹭,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床榻。待他離去之後,珍嬪理了理床榻,穿好衣裳。她推開門,喚宮婢入室為自己挽發。

等一切整理妥當後,已經半個時辰過去。

“貴主久等了。”

她走入前廳,白若潼與慕容憐安正坐在室內吃著茶。瞧見她邁著金蓮小步走入,兩人起身,與之行了一禮。

她的這聲“貴主”自然是稱呼白若潼。她雖為宮妃,可位分低,若論起來,是比不過白若潼王妃之名。

白若潼打量著這位珍嬪娘娘。她看上去比她想象得要年輕許多,生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。那雙桃花眼輕輕一眨,仿若是勾人魂魄的妖精,美得精致。

“淮陽你來就來,怎麼能讓德欣郡主陪同你呢?本宮這兒今日都沒有準備什麼好茶好點心,恐怕要虧待了德欣郡主了。”

珍嬪笑得得體,言語客氣。

慕容憐安垂著頭,小聲道:“在來的路上遇見德欣郡主,她也想來拜訪一下娘娘,我便是領著她一同來了。”

“若潼雖是沒有見過珍嬪娘娘,但娘娘對若潼卻是極好,若是不來看望一下娘娘,若潼心頭倒是過意不去。”

白若潼憨笑,朝著珍嬪舉了舉茶盅。

“這是何意?我何時對你好過?”

珍嬪不解。

“昨日在太後娘娘宮中,若潼瞧見珍嬪娘娘的宮婢來過。聽慈寧宮的宮婢道,是珍嬪娘娘吩咐她過來,稱是讓若潼有什麼需要與珍嬪娘娘您說道一下,您會多照顧照顧若潼,若潼與珍嬪娘娘從未見過,珍嬪娘娘對若潼如此細心,若潼如何不來感激呢。”

白若潼真誠的言語讓珍嬪發懵。

她何時讓人照顧過白若潼?

難不成是昨日派人給慧心送藥時被她撞見了?可她派去的人分明說是沒有被任何人瞧見啊!

珍嬪的心驟然一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