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時,房中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她都能一下子發現,現在這是怎麼了?難道她變得有如此遲鈍?聲音都聽不見了?

“琉璃如何了?”

白若潼咽下一口唾沫,輕聲問道。

“已經沒事了,被鈍物打傷了,剛才治療了,現在應該已經恢複了。”

白楚生道。

白若潼聽到此話,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來。她休息了片刻,坐起身子看向正趴伏在長椅上的琉璃,輕聲問道:“琉璃,你還好麼?”

琉璃回頭看了看白若潼,點了點頭:“娘娘,你如何了?都是琉璃沒用,沒有好好保護好娘娘,還請娘娘怪罪。”

白若潼笑了笑,搖了搖頭。她現在哪裏還有心思懲治琉璃。

她回頭看向白楚生:“咱們快些回宮吧,我總覺得,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……”

“恩。”

白楚生應道。

……

皇宮中。

顧毅修抱著已經沉沉睡去的顧清雨,眸子望著床榻上的顧毅暉,微微歎息一聲,半個月過去,顧毅暉的天花已經得到了抑製,雖說不會再被傳染,但是他一直沒有醒來。

“大哥……”

顧清雨不知何時醒了過來,她衝著顧毅修軟綿綿地喚了一聲,顧毅修撫摸著她的頭,輕聲道:“你醒了。”

“二哥他還是沒有醒麼?”

顧清雨小聲道。

顧毅修微微探出一口氣來,點了點頭:“是啊,還沒有醒來,但是他會醒的,大夫昨日已經說過了,就這兩日,他一定會醒過來,你不要太擔心。”

雖是如此說,但顧毅修卻是放心不下。自那日父皇與自己談話之後他便是離去,隻留下了他照顧兩個弟弟妹妹。他明白顧炎卿的苦心,他心中雖是擔憂顧毅暉,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。

如今國脈被毀,太子重病,百官們一定又會反反複複提及讓他納妃之事。顧炎卿如今並非隻是一個王爺,他是一國之主,穩定國心,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。

“哥哥,我還是害怕……”顧清雨哽咽了兩聲,終是忍不住在顧毅修懷中小聲啜泣了起來,“母後不在,父皇也不在,隻有我與哥哥兩個人……”

“哥哥會保護好你的。”顧毅修緩聲安慰著她,作為一個孩子,他心中也是害怕的。但如今他並非一個人,他還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顧,他不能慌亂。

“那哥哥……”

“大皇子殿下。”

一聲宮婢的輕喚打斷了二人的談話,顧毅修抬眸看去,是一個和眉順目的宮婢正朝著二人走來。

“有何事?”

顧毅修問。

“大皇子電話,靖予長公主殿下來了。”宮婢道。

“快讓她進來。”顧毅修眼前一亮,抱著顧清雨站起身子。靖予打起簾子走入房中,在她身後跟著白靈薇。

“姑姑。”

顧清雨一瞧是靖予,張開兩手朝著靖予撲了去。靖予穩穩當當地接住了她,心疼地抹去她眼角的淚痕:“如何了?你哥哥可是醒過來了?”

“哥哥還沒有醒過來……”

顧清雨哽咽著道。靖予暗暗地歎出一口氣來,走到顧毅暉跟前:“好端端的怎會犯了天花呢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
白楚生與白若潼二人如今還未回來,靖予心頭自是著急的,她隔三差五的就往宮中跑,照顧著三個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