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白靈薇那兒還未忘記羅道,可是事情過去這麼多年,隻要慢慢來,總有一日,她會徹底將這個男人忘記。

“是該好好考慮一下了。”白若潼道。

“你準備如何做?”

靖予問,“你可是答應將她許配給按將軍了?”

“你與靈薇好好聊聊吧,若是靈薇心頭已經有此打算,我自會如此做的。”白若潼道。

“如此,我便是安心了。”

靖予聽著此話,長舒一口氣,點頭道。

待二人離去之後,白若潼穿上夜行衣離開了院落之中。琉璃跟在她的身旁,有些放心不下的問道:“娘娘,咱們真的要去麼?”

“你且放心,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。”白若潼回話道。

琉璃咽下一口唾沫,白若潼雖是如此說道,可她心中如何真的放下,微微歎出一口氣來,她跟著白若潼離開了侯府。在一處巷尾處,白若潼停了下來,琉璃遠遠就瞧見在昏暗的燈籠光線下,站著一個男子。男子似乎注意到二人,起身朝著二人走了過來。白若潼朝著他迎了上去。

“你還真是敢來啊。”

白若潼道。

冷怵毅抬眼望著她:“明知是陷阱,本王也會來,你說,本王心中該是有多麼在乎你啊。”

他說著,朝著白若潼依依走來。白若潼冷笑了兩聲,道:“你心中在乎我?怕並非如此吧,你隻是想著該如何加害與我罷了。”

白若潼早就猜想出冷怵毅一定會派人緊緊盯著鎮西侯府,不然他不會在清雨與毅暉出府時如此及時的派人行刺。包括她身旁的人,他一定早早就派人等著。

如今看來,果然如此。

“本王在你心中就真是如此麼?”冷怵毅聲音聽似有幾分受傷,“若潼,你可知曉為何本王不離開南淵,而在這裏一直等著麼?”

“你想要抓我走。”白若潼道,“我真真是弄不懂,你堂堂一個王爺,要什麼女子得不到,你偏偏一直執著與我來,這對你有什麼好處?”

“因為心悅與你。”冷怵毅回。

“你從來都不心悅於我,你隻是享受折磨我與聖上的快感罷了,”白若潼歎出一口氣來,“從一開始,你為了能製約聖上對我用了藥,讓我忘記曾經,我就知道,你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。

可是你也並沒有太過難為我,你並未逼著我做自己不願之事,若不是念及舊情,我並非會一直留著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冷怵毅嘴角勾起一笑來,他早就猜想到白若潼是重情重義之人,也因此,他總是試探著她的底線,哪怕不能得到這個女人,隻是看著她咬牙切齒著急的模樣,冷怵毅心中也是滿意的。

“今日你逃不了了,你上過聖上一次當,還敢來上我的當,殿下,你的膽子可真真是大啊。”

白若潼道。

“你在信上說,想要與本王聊聊,所以本王便是來了,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麼?”冷怵毅眨了眨眼,並無半分失望神情,他走到白若潼眼跟前,蹲下身:“若潼啊,真正傻的人並非是我,而是你才對,你覺得,我真的會如此傻得一個人來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