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亭深你在哪裏,你說話呀,不要不出聲。”房間裏一片漆黑,阿澤什麼也看不見,他隻能焦急地站在原地,呼喊周亭深。
一天沒有打開的門和窗戶讓整個房間充斥著缺氧的味道,若是正常人隻怕早待不下去了。
但是周亭深就跟沒事人一樣,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。
不吃不喝,仿佛連呼吸也不用,仿佛這世上,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。
阿澤又喊了幾聲,就在他想去開燈的時候,漆黑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一聲嘶啞的氣音:“阿澤,我不信,我不信,茉茉會那樣對我。”
轉身要去開燈的阿澤頓住了,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,不,是沒有聽到過周亭深這麼疲憊這麼無力過,仿佛生活沒有了重心,一切都沒有了意義。
他張嘴想開解,但是想到剛才那條消息,一時之間,沉默了。
他當然知道閆茉對周亭深的意義。他當然知道周亭深有多愛閆茉。
“明明昨天她還說,想我了,今天卻和我說要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,這讓我怎麼能接受?”周亭深的話真是聞者傷心,聽者流淚呀!
不過這句話點醒了阿澤,他立馬說道:“是啊,亭深,你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是不是,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,一定有什麼不得已的事情讓閆茉她迫不得已才會跟你說這樣的話,你想啊,她平時多愛你,她對你的愛我們都看在眼裏,她不可能這麼對你的。”
如果他分析得沒有錯,卡拉馬集團肯定是借助閆茉卡拉馬千金的身份想要和伯爵家聯姻,從而壯大自己的勢力來發展他更加不可見人的秘密。
假如這場聯姻成功了,那麼他們以後麵對的將會是更加強大的,無法對抗的卡拉馬集團,到那個時候想搶回閆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。
所以要在一切還未成定局之前,趕緊想辦法。
這個辦法隻有周亭深能夠完成。
暗夜裏阿澤同情地看了看發出聲音的那個方位,把剛才的消息重複一遍:“周亭深,你再不振作起來,閆茉就會永遠的離開你了。”
周亭深絲毫不為所動:“她現在已經離開我了。”
阿澤被周亭深的死腦筋氣得想打人,他剛才
分析的那麼一通,感情某人是一點兒沒聽進去。
“周亭深你平時的大智慧都哪裏去了,你怎麼不想一下閆茉她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,她那麼善良,一定是有人威脅她了,拿我們的安全做籌碼威脅她,這個人不用我說,你也知道是誰吧。”
除了那個最新消息,阿澤把能說的話都說了,他希望周亭深能夠趕緊振作起來,不要再消沉下去了。
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了了周亭深,隻見他掩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緩緩眨動了幾下,遲疑的重複阿澤剛才的話:“你是說有人威脅了她?”
阿澤一聽有戲,趕忙回答:“沒錯,肯定是這樣,而且那個人就是閆茉那可惡的哥哥。”
莫瑞克?
這個名字讓周亭深反複的咀嚼,原本黯淡無神的眼睛漸漸有了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