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有揉了揉眉心,腦仁有些昏沉,擺了擺手要侍從回話說自己會去,卻有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他擺動的手,一陣涼意軟軟,微冰的肌膚,軟乎的觸感。
一道清亮的嗓音響在了耳畔,帶著點淳淳勸導;“千歲,天色這般晚了,現又值初春,外麵春寒料峭,去了萬一受寒就不好了。”
何有看了看那握住了自己手的細手,膚潔白皙,光滑的如上好白玉,皺了眉頭看向了身旁的人,見她正正挺立在身側,坦誠無比的低頭望著他,麵上笑意叢生,眉目如畫般的好看。
“千歲,妾身是擔心你,這麼晚去了真著了寒氣會不舒服。”看何有陰沉著一張臉盯著她不說話,應青山坦然的笑了笑,彎下腰離他更近了些,靠近他耳邊低語道,“你說呢,千歲?”
最後一聲猶如情人的吳儂軟語,落在耳裏像是有個小貓伸出細爪子輕輕的撓他,且女子身上清淡好聞的香氣撲麵入鼻,麻痹了腦子的深處,令他神誌都渾渾噩噩了。
何有無意識的把頭往後躲了躲,順便甩開了那隻滑嫩的手,離了那股子惑人的香氣遠了一些,這才終於是短暫的找回了自己的意識,再看向那侍從便輕輕的揮了一下手,冷聲道;“說我今日要務纏身,抽不開回了他。”
那侍從恭敬的退下去回話了。
早之前見應青山敢去握何有的手,何有身後的侍衛們就個個驚的瞪眼合不上嘴了,再見後麵的發展,他們都驚的下巴快觸地了,為什麼自家主子這麼的好說話,說別去就不去了!這小美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,能把自家主子迷得說一不二了!
見何有不去了,應青山心下滿意了,上一世何有就是應了那八殿下的宴席去了一遭,回來後就被莫名其妙的被告了一狀,說是什麼他收受賄賂,與八殿下私下合謀上位,心有不軌!
虧的是皇帝一直深信何有,沒有怪罪他一句,且何有也靠的三寸不爛之舌成功把自己洗清了,但事後何有氣的半死,回府就把整個書房砸的稀碎,那後來整整一個月何府上下不敢多說一話,唯恐招惹了何有的遷怒。
“現在你滿意了?”何有橫眉望著她,冷冷問道,“說吧,你想要什麼?還是想做什麼?”他半點不信這人真是關心他的身體,就隻有一個答案——她有求與他,所以忍住了畏懼厭煩來討好他,之前給他夾菜是,現在勸他別出門受寒也是。
應青山愣了一楞,馬上笑道;“妾身沒什麼想要的,不過是覺得外麵不好,千歲最好別出門。”
“最好?”何有冷笑一聲,“我覺得你最好別多管閑事。”說完了他推椅起身,想要離開這個快讓他窒息的屋子,既然她想要裝著不說,他也懶得多問,反正到時她憋不住了終歸會講。
不想他剛站了起來頭便是一昏,渾噩中身子前傾往桌子上撞,他忙要扶助桌子站穩時,身邊的人眼尖手快的一把扶住了他,一邊帶著他往身上靠,一邊還擔憂的問道;“千歲,你可是困了?要不妾身送你回房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