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眼瞧出了應青山的苦肉計打算,何有從鼻腔裏哼出一聲不屑的笑聲,淡淡陳述道;“別指望這麼輕鬆我就能原諒你做的那些破事!我告訴你,後麵涼州一行你不能靠近我太多,自己要獨住一間房,夜晚你也不能進來我屋子,直到回去京都之前你都必須緊守規矩,潔身自好,時刻謹記你來這一趟的目的是什麼!”正好趁此段時間讓你清心寡欲,收斂一下你那些熏心欲念!
一聽何有定下的要求,應青山立馬不滿的叫開了;“憑什麼我不能跟你住在一起,甚至不能靠近你!我是你的人,憑什麼不能靠近你!”
這涼州一行肩上的責任重大,輕易一月半載是回不去的,若是辦的順利便是三四月的時間,若是困難周折,那少說起碼要個一年半載!
而今他們兩人互相確立心意不久,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,在這時讓她清心寡欲的過個幾日都是折磨了,現在竟是要她起碼半年多不能自家情人親近生情,那不是要她死嘛!
不甘憤懣的叫嚷聲太大,在森密安謐的林間回蕩了開,驚的何有一跳,下意識的鬆手改而捂住了她嘴,皺眉喝道;“噓聲,你叫聲太大了,要是惹來前麵的注意,咱們路上會多出無罔之事!”
憤憤的一把拽下何有的手,也不顧臉上的疼痛了,應青山大為不快的瞪著他,咄咄質問道;“老爺,我任你掐也掐了,罵也罵了,該是瀉火了吧?憑什麼不準讓我與你靠近,我喜歡你就想要親近你,難道這是錯了?!”
見應青山真是生氣了,擔心她的大聲叫嚷惹來禍事,何有隻得耐心解釋道;“後麵咱們要暗中查訪,為了隱秘方便起見,你一直都會是男兒打扮,你怎麼與我親近?兩個男子姿態親昵,勢必會招來許多注目閑話,更是容易引起有些人的有心探查,如果他們心有防備,咱們此行一遭肯定是一無所獲!”
“那兩個男子住一間屋子又有什麼不可以?!”應青山不滿意這個理由。
“你的身份是巡按大使,到了涼州後遲早你的身份會顯露出來,一個巡按大使的屋子裏有個男人一起同睡同起,這與前麵的結果有何不同?”
說到這裏,應青山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,不答反問道;“那老爺你呢,你的身份是什麼?”這一路下來她乖乖聽由何有的吩咐做事,不問分毫,說要男子打扮就男子打扮,說稱呼改變就改變稱呼,倒是都忘了詢問正事。
見今日她才想起來這事,何有頗是哭笑不得;“明王未曾見過我,因而到了涼州後,我明麵上是你的叔叔,同你一起來涼州查訪百姓生活,私底下則是皇帝欽點的另一名巡撫禦史,負責與荊州各部官員核定這些年的稅率記冊與官員核考。”
這是他與皇帝商量的結果,除了應青山身上有個官員身份傍身作為遮掩,他這個主要負責暗中搜查罪證的,最好身上也放個稍大的官職,一可以作為他另外一重身份方便從中查找,二是給那些想對他下手的人一個警戒,顧慮著他是皇帝欽派的官員大將,不敢輕易對他出手。
聽完後,瞬間把兩人的矛盾上下分的清楚,應青山苦臉道;“明著你是我小叔,暗地下是我上司,確實無論公私,我都不能同你過於親密了!”
“就是這樣。”瞧她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,何有心軟了,抬手摸住了她低埋的頭,輕聲道,“正是考慮到這一點,前麵幾次我都隨著你胡鬧了,這幾日你頻頻惹怒我,我也沒有多怪罪你,你還有什麼不滿意。”
為了彌補她,前次在野外時他才輕易的揮退開暗衛,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允她亂來,為了補償她自己都屈身放下身段了,誰知她那時大小姐脾氣作祟,把他氣的一走了之,可馬車之中還不是由著她那般‘喂食’!
以及前麵那一晚她半夜跑做的混賬事,一樁樁一件件,他會悉數忍下,不與追究,這不全是為了安撫她嘛!
何有自認為他做的是仁至義盡了!
“半年多時間不能親近,老爺就予了幾次而已,這便讓我心甘情願的就此罷休?”應青山不甘心的瞪他,漂亮的鳳眼中深墨逐漸暈染開,頃刻間滾黑的風暴溺滿眼眶,“沒這麼容易的事!”
被她滿是怨念的表情震得一驚,何有本能察覺到微妙的危險,剛往後退了一步要走開,下一秒就被應青山猛地傾身抱住,一下把他壓在了旁邊的樹身上就要扯他衣物。
“應青山,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!”一麵推拒應青山扯他衣物的手,何有一麵急切的斥聲道,“這是在野外,前麵不遠還有人,你真的不顧及禮義廉恥嗎?!”
絲毫不在意何有的反抗,應青山依舊我行我素的扒他外衣,聽他斥罵不過輕巧一笑反駁道;“我要是在意這些虛妄的東西,老爺你能成為我的?”
說著她單手攢住何有把她往外推的雙手,繞至他身後免得妨礙她動作,另外一隻手接著扒,順便口裏又沒心沒肺的建議道,“老爺既是擔心前麵有人來,那後麵就小聲點,免得真有人看見了,咱兩都能被人嫌惡的唾沫唾死!”
既然你也怕,那你還敢亂來?!何有氣的牙幫子嘎吱響,他不肯放棄的使勁掙脫了兩下身後被束的兩隻手,但他幾時又掙的動過,自然是毫無作用。
抬眼瞪住了與他距離極近的應青山,何有咬牙威脅道,“青山,我說過隻要你別過分,你喜歡怎樣都可以,可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過!你如果真的在這裏要胡來一場,你認為我以後還會由著你肆意妄為嗎?!”
潛台詞就是,要是她真不顧及人前德品,倫理羞恥,非要強迫他當著有人發現的危險的野外環境下做一次,讓他顏麵盡失,自尊受損,勢必以後她連他衣角都碰不到一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