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涼州城時就是如此,入了荊州城也是一樣,別以為她真的就這麼好糊弄,不過是她不願意與他細究而已!
這話繞來繞去又奔著之前兩人鬧矛盾的話題去了,何有是一個頭比兩個大,不想在這事上再與應青山多生別扭,急是好生安撫了但覺委屈且憤怒的應青山一番,好言好語的哄了許久終是把人哄住了,正好又見外麵風聲減小,便迫切的叫了圖南與應青山大概收拾一下就上路了。
走了半刻鍾不到,遠遠的便見誇真少年所說的山頭聳立地麵,眼尖的圖南遙遙望見正前方的遠處有人影飄搖,他當即把這個消息報告給了何有。
“主子,前方有人,會不會是十一大人他們?”
何有順著圖南指的方向看了看,但見遠處人影綽綽,樹木遮擋了視線又看不大清楚,為了避開人多眼雜的地方好是遮掩身份,天三想必是挑了處極為偏僻的地處,距離想必不會太近,可十一去了三個時辰不到,找人都要花一會子功夫,會這麼快就能領人回來?
心思謹慎的何有讓圖南先別聲張喊人,等過會兒看清楚再說,他看周圍枯幹樹木較多,又有凸起的小山丘適宜躲藏,便吩咐應青山與圖南把馬兒馴服跪下安置在山丘後,再找了粗大的枯木後各自躲好別出聲,靜待聲息。
過了一會兒,地麵上傳來踏踏響重的馬蹄聲,聽來顯然不止兩人,躲在靠前樹後的何有小心的扭頭往外看去,才看一眼便是呼吸頓窒,原因無他,那為首駕馬的烈衣盔甲的中年男人身姿雄偉,樣貌不怒則威,不是明王是誰。
明顯明王並未看到躲藏的何有幾人,率領著身後一眾七八名的騎兵就風風火火的直徑跑過,雙雙馬蹄卷起滾滾沙塵,架勢急迫,看來是有急事。
至於是什麼急事,何有心下冷笑,這已不言而喻了。
一直等到踏踏馬蹄聲消失了好一陣兒,何有才從樹後慢步而出,他身後不遠的樹後應青山與圖南也冒了出來,臉色沉重的走到他身後,顯然他們也是看到了。
束手站立的何有望著前方迅速遠去的人影重重,眼神深沉:“咱們要快一點了。”
情況緊急,三人不敢再耽擱,不顧寒風凶猛,騎上了馬便急速往目的地急趕,幸而在日落之前一通緊趕慢趕下終是趕到了山腳下。
空落落的山腳下,空無一人,連馬匹都看不到。
意識到十一與天三可能是路上耽擱了,又或是遇到了什麼意外,但無論哪種,這會兒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的等待。
明王很快能從誇真人的嘴裏得到他們真正的目的,所以身後的追兵隨時都可能追來,就這麼一味等下去誰都不知道福禍是哪個先來,且明王帶了這麼多的帶槍士兵,這架勢不小,許是他已經猜測出了什麼,因而何有隻短短猶豫了片刻,便決定兵分兩路以保穩定。
先是把天一叫了出來,讓他馬上趕往涼州城的鳳宅,取出他小心存放與櫃底的那把雲山秀扇,讓他帶著來指定地點見麵。
其次留下一名暗衛守在原地等待十一他們,一旦出現就看情況放信號彈通知,何有與應青山,圖南以及暗中僅剩的兩名暗衛則是棄馬上山尋人。
少有人至的山路崎嶇難行,坐慣軟轎馬車的何有力有不待,身骨僵硬,比不上動作靈敏的應青山等人,於是應青山一麵半扶半拽著何有走,一麵不解問他;“老爺,為什麼叫天一遠回涼州拿一把扇子?你要那把破扇子作甚,現今都冬日臘雪了,就是要裝風雅也不是時候了呀!”
那一把頗受何有喜愛,夏日時常拿著把玩的扇子卻很不得應青山的待見,幾次趁著何有不在時就被她拿來故意扇後廚的爐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