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裏,柳雅道:“我隻是說要先看看他而已。至於要不要按照我娘親留下來的藥方給他診治,也得我看過了再說啊。何況,如果我真的能配製出治病的藥,也不會隨意給任何人試驗的,必須我要自己確定無毒了,不會加害別人性命才會拿來給他吃的。”
其實柳雅這話,說的有些違心了。若是換作以前,她想要學什麼醫術,自然有組織負責給她安排試驗品。柳雅也不會介意這些人的生與死了。可畢竟現在她已經拋棄了原本當作殺手的一切,所以她也不會隨便把一條人命看得太輕了。
聽了柳雅的話,高老爹猶豫了一下,還是把門口讓開了。
柳雅一邊往裏走,一邊想起昨天看到小屋裏的景象,不由得問道:“屋裏隻有一張小木床,高老爹你平時是住在這裏嗎?”
聽柳雅這麼問,高老爹直接點點頭,然後道:“小床是千澈的,我在他旁邊打個地鋪。可以警戒,也可以隨時修習內力,時間長了就習慣了。”
柳雅抿了抿嘴,很想問問高老爹能不能把這種內功也教給她。可是想想還是算了,如果她真的有辦法給滄千澈治病,並且能治好的話,那時候再提要求也不遲啊。
走進屋裏,滄千澈還是一動不動的躺著,隻是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。牙關也不再咬著了。但是臉色依然蒼白如紙,加上他原本就白皙,皮膚又細嫩,現在看起來一張臉簡直像是透明的一樣。
柳雅來到小木床邊,坐在了床邊上。這次沒有再試他額頭的溫度,也沒有檢查四肢和眼瞼,而是直接拉過他的手腕,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,開始給他診脈。
柳雅昨天晚上研究醫書的時候,倒是按照書裏寫的幾種脈象給自己診斷了一下,結果挺不錯的,這芽兒的身子現在十分的健康。甚至心髒比普通人還要強大一些,這也就證明芽兒的身體素質很好,比普通人更適合劇烈運動。
不過,除了自己給自己診脈,滄千澈是她診斷的第二個人了。所以手指頭扣住脈搏,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。
高老爹看到柳雅今天就有模有樣的診脈,也就站在一旁不作聲了。
可柳雅的手指按了一會兒之後,眉頭就越皺越緊,最後連她自己都有些不解,滄千澈的脈象怎麼這麼奇怪?
滄千澈的症狀似乎和娘親寫的手劄上的任何一種病症都不同。他的多個髒器有損傷,但並非是先天不足,也非後天外傷所致。而是被無盡的消耗、被體內某種東西不斷的破壞,才造成現在猶如重病纏身的樣子。
這可能也是滄千澈一直長不高的根本原因了。因為所有的營養都被消耗掉了,身體內部又不斷的被破壞,現在還能活著、能跑能跳就已經很不容易了。
這種症狀究竟是怎麼回事呢?娘親又是用什麼方法抑製住了病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