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柳雅說要給自己二成的好處，紫若又笑了。不過笑了一下之後，臉色又轉冷了。她問柳雅道：“難道說你的意思是我幫你介紹生意，說你的好，讓其他姐妹去找你指點？可如果她們經你指點紅過了我，我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？”
柳雅知道，紫若這種人不但會哄男人，也有翻臉無情的本事。用著你的時候嘴上甜甜蜜蜜的，可心裏不會有多少的感激。等到用不著你的時候，必定是一拍兩散、人走茶涼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，柳雅在紫若稱呼她為“雅兒妹妹”的時候，還一直叫紫若一聲“紫若姑娘”，那便是沒有深交的意思了。
柳雅也笑了，輕聲道：“我這樁生意呢，也不是非你不可。若是換了別人，我還是這翻話，還是一樣的兩個條件，就看看誰想紅吧。”
紫若一怔，明顯聽出柳雅有幾分威脅的意味了。不過再看看柳雅，紫若心裏打起了小算盤。
一來，她已經感覺柳雅不簡單，但究竟如何的深藏不露也不見得；加上柳雅這番話太過大膽，所以紫若不會輕易就相信的。畢竟在紅袖坊混跡這麼多年，她深知紅牌可不是想當就能當的。要是能夠讓這麼一個小姑娘就隨意擺弄與股掌之上，那豈不是個大笑話？
二來，紫若看不上柳雅給她的二成銀子好處，可她心知這可是個聯係人的好機會。她總不能一輩子隻做個紅袖坊的姑娘，日日都這樣迎來送往的吧？若是有了人脈在手，她也想著自己做點別的生意，或許就能脫離這紅袖坊了。誰不想從良呢，可是從良也得有一份出路啊。
想到這裏，紫若便已經有了主意，問柳雅道：“你的話不是不行，也或許你本事大，能捧起幾個紅牌姑娘。但我要如何信你呢？你可知道，我如今的價碼可是紅袖坊數一、數二的高。留宿的話起碼要二十兩銀子，陪客人喝酒也要至少五兩，這還不算客人另外的打賞。你給我的那二成好處，又能有多少呢？”
柳雅聽了，反問道：“那既然你想要多些銀子，咱們就擴大一下範圍可好？不隻是紅袖坊的姑娘聽我點撥，隻要是你認識的，能說的上話的人來找我，我必定能讓她煥然一新。若是你能說動商家小姐、夫人來找我，我一樣給你二成的好處。這樣算起來，豈不是大大的一筆收入了？也不比你做紅牌差吧。”
聽到這裏，紫若的心思真是動了。她知道巧手的梳妝娘娘有商家貴胄的千金小姐排隊請了去梳妝，就是為了某一天的茶會、詩會上能夠大放異彩，得一份良緣，好嫁給那些富家公子、官家少爺。
而紫若找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機會，可以讓她安心的從良，從良之後也不會沒落下去，而是換一份更為風光的事情來做做。
想到這裏，紫若點點頭道：“不過，如何讓我信任你，這還需要點誠意吧？”
柳雅挑了一下眉毛，起身到門口把她之前帶著的包袱拿了進來。
紫若並不知道包袱裏是什麼，顯得很是好奇。等到柳雅打開，看到裏麵是些普通的竹籃子之後，便失去了興趣，悻悻的問道：“這又是什麼意思？能證明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