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知道,她和滄千澈的事不能總是藏著掖著的,不讓人知道。他們根本也是男未婚、女未嫁,就是說出來也不要緊;反而一直偷偷摸摸的在一起才更容易讓人誤會呢,所以就說了實話。
柳絮兒聽了倒是沒啥表情,隻是道:“爹以前一直說,不讓咱們到山坳那邊去玩兒,你咋不聽話呢。”
柳雅點點頭道:“嗯,我知道。不過他們一大一小兩個男人,平時也不出去,沒有人幫他們買點東西也不行。”
柳絮兒抿著嘴,就沒有再說什麼了。
等柳雅吃完了,起身收拾桌子,柳絮兒就趕緊過來幫忙撿碗。還道:“我來刷碗吧,你也累了一天了,回去歇歇。”
“沒事,我也不累。”柳雅當然不好意思又吃現成的,又讓柳絮兒刷碗,就和她掙了一下。兩人距離近,柳雅才看見柳絮兒額頭破了一塊。之前柳絮兒用頭簾遮著,她也沒注意,趕緊問道:“大姐,你的額頭怎麼破了?上藥了沒有?”
聽柳雅問她額頭的傷,柳絮兒眼眶一下子就紅了。悶著頭憋了半天道:“這是大姐活該挨打。”
“到底咋回事?你跟我說說,要是有人敢欺負你,我去收拾他。”柳雅急了,一把將碗頓在桌上,拉著柳絮兒道:“雖然平時我都是幫著小樹兒,可你也是我大姐,斷然不會讓人欺負你的。告訴我,誰打的?”
“沒事沒事,不是外人,是……咱爹打的。”柳絮兒說完,低下了頭,小聲的道:“大姐心眼兒小,大姐錯了,雅兒啊,爹打的對。”
“到底因為啥?”柳雅看柳絮兒這個模樣,心裏猜著多半是因為自己了。
因為柳雅知道爹一直都向著自己,或許她們姐妹倆有些什麼小矛盾,爹肯定說柳絮兒的不是,維護自己的。可她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惹著柳絮兒了,還牽扯到爹那兒去了?
柳絮兒低頭又悶了一會兒,才道:“我隻是和爹說,以後賣菜的錢我想自己收著。爹就說我有二心,要分家。”見柳雅不說話,柳絮兒連忙道:“雅兒,我真的不是和你分心眼。隻是爹和我說過,你賺的錢他一文錢都不要,全都給你攢嫁妝,也讓我自己給自己攢嫁妝。我……我沒你那麼能幹,就尋思著從這前後院子的菜地裏摳出點嫁妝錢來。可是,爹就打我了。”
柳絮兒說完,就哭了。哭的還挺傷心,抽抽搭搭的道:“雅兒,大姐不如你,大姐心眼兒還小,所以大姐錯了,該打。爹打的對,我不該先想著自己的。你看看你,賺了銀子都要給家裏蓋新房了,我沒地方出力我也幹著急。”
聽柳絮兒哭哭啼啼的說完,柳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生氣吧,柳雅也是真有些氣的。因為她是一門心思的為了這個家在出力,她確實沒有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,但並不代表她藏了私心,而是想要把這些錢用在更合適的地方,給家人一個驚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