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覺睡到天亮,柳雅醒來的時候身上有點酸,不過還好沒有發燒,就是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。這還是她穿越之後第一次生病,所以醒了也還是躺在炕上,裹著被子沒有起來。腦子裏也是亂七八糟的,記不得昨天在山洞裏之後的事情了。
正想著,門開了,小樹兒探頭進來,看見柳雅醒來才進屋,道:“二姐,你醒了?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,或是頭疼?”
“沒事,就是沒有什麼力氣。”柳雅回答著,又聽聽聲音,道:“雨還在下?”
小樹兒道:“嗯,估計這雨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了,到了雨季就是這樣。也可能才停一會兒,眼看著天上的大太陽都出來了,卻轉眼就又是一場大雨。所以這樣的天氣啊,就是不能出門,不然準給淋濕了。”
這節氣到了天就要下雨,柳雅也說的不算,所以也隻能就這麼等著。不過她倒是有些安慰道:“總算是咱們家的新房子蓋好了,小水鋪那邊一時半會兒的也不算是著急,慢慢來吧。”
說完,又壓低聲音問道:“小樹兒,昨天我是咋回來的?我記得在山洞裏躲雨,然後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”
“二姐,你是一個人在山洞裏躲雨嗎?”小樹兒這是明知故問。
柳雅瞪了他一眼,道:“該不會是滄千澈把我送回來的吧?”
小樹兒卻道:“是他送你回來的。還給你洗澡換衣裳,又弄了個火盆給你烤幹了頭發。”
“什麼?他給我洗澡換衣服?那,那大姐幹啥去了?爹也同意?”柳雅才不信小樹兒的話,她又不傻,又是思想保守的古代女子,犯不著因為一句話就先哭鬧一場。
小樹兒見柳雅不上當,才把昨天的情況簡單的解釋了一下,說到滄千澈給柳雅烤頭發又給她梳頭的時候,那種羨慕嫉妒恨就別提了。說完了還道:“以後,我也要對我媳婦好。”
柳雅聽了,心裏是泛著甜的。但是想想,又問道:“那爹咋說?爹肯定知道我們兩個的事了,有沒有生氣?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小樹兒搖搖頭,照實說道:“不過,昨天爹找二姐夫去說了一會兒話。二姐夫回來的時候就見他表情嚴肅,還在門口站了半天看著你卻不進屋。直到最後要走了,卻走了又回,把一塊玉牌給你掛在了脖子上,然後說是讓你等他。”
小樹兒說到這兒,柳雅的心裏就是一慌,趕緊伸手摸摸脖頸,摸到了一條絲線,就把那塊平安無事牌拉了出來。
因為一夜戴在身上,玉牌已經有了她的體溫,所以之前柳雅才沒有注意到。現在看了看這塊玉牌,她的心就開始往下沉。又想想小樹兒剛才的話,柳雅一翻身坐起來,挪到炕沿就要去穿鞋。
小樹兒趕緊按住她道:“二姐,你昨天都發燒了,現在又急著幹啥去?你擔心二姐夫我去替你看看就行了。”
“不行,你去不行,我要現在就去看看。”柳雅心裏著急,已經提上鞋子去取外衫了。平時常穿的那套也沒在,肯定是洗了還沒幹,柳雅就翻著炕櫃找出來一套之前還是傻丫頭的時候穿的舊褂子。穿上試試,肥瘦還行,竟然短了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