滄千澈從山壁上跳下來,就上了柳雅的馬車。伸手拉了拉車上的韁繩,又鬆開手了。搖搖頭道:“騎馬我還在行,可是趕車就不行了。”
柳雅也沒打算讓滄千澈趕車,笑了笑,自顧自的趕車走了起來。然後才問道:“究竟是什麼消息?”
滄千澈道:“我舅舅說,你娘親給我的解藥裏,確實有蠱蟲的成分。據你娘親自己說,她當年是拜了一位叫‘竹心叟’的神醫為師。但她也隻是學到了那位神醫的皮毛,所以在蠱蟲方麵還欠缺許多。至於你娘親究竟是因為養蠱而傷了心脈,又或是中了蠱毒難以解救,我舅舅就不知道了。因為他完全不懂醫術,隻是知道你娘親過世的時候並沒有多少痛苦,隻不過就是像個久病的人一樣,虛弱不已。”
“以蠱治蠱?”柳雅早就想到了這種可能,但娘親留下的手劄裏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內容,才讓柳雅無從下手的。
她現在所嚐試的配方,也不過就是那本手劄裏提到的幾個相似的病例,並且還有幾種獨特的藥方的融合與升級。所以才會在給滄千澈解毒的過程中遇到了那麼多的困難。
但是,娘親說她也不過就是學到了一點皮毛,那麼如果找到那位神醫“竹心叟”的話,會不會希望更大些?
柳雅把自己的想法和滄千澈說了,滄千澈歎了口氣道:“雅兒,你且想想,那位神醫的名號叫什麼?”
“啊?不是你告訴我的,說神醫叫‘竹心叟’嘛。”柳雅說完,才恍然大悟,竹子中空,哪有什麼心呢?也就是說,這位神醫很可能是個有怪癖的家夥,更可能是個無情無心、見死不救的人。
“我舅舅說,你娘親對你的執念是很深的,應該是不到萬不得已,不會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。何況,我當時的情況還不算是最好的,也不確定是不是可以完全解毒,所以你娘親應該沒有必要為了我的性命去做危險的嚐試。”
滄千澈說完,又猜測道:“所以我在想,是不是你娘親試圖救我的過程中出了什麼問題,但是她又自己難以解決,才離開人世的。”
遇到了問題,又難以解決?柳雅也覺得滄千澈說的有道理,但是這個消息有了等於沒有啊,還不是無從下手?
也難怪滄千澈來找自己的時候表情那麼淡然了。原來不是什麼好消息,隻是想當於沒有消息而已。但這樣肯定比滄千澈預計的要好,起碼證明柳雅暫時不用冒險嚐試養蠱了。
柳雅想了想道:“我還是覺得,應該去找竹心叟試試。也許這個名號隻不過是因為他喜歡竹子,住在竹林裏才隨便取的呢。隻是,隻有這麼一個名號,又從何查起呢?”
滄千澈點點頭:“確實不好找。我舅舅已經托了他的朋友,盡量去找這個人了。不過,如果真的是位世外高人的話,隻怕有許多的怪癖。就算是真的找到了也未必能夠請得動他。”
柳雅歎了口氣,看來這線索真的是沒用了,也隻能希望高老爹能夠盡快找到竹心叟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