滄千澈趕緊接過了自己的衣服,使勁兒的擰了擰上麵的水漬,往肩膀上一搭,朝柳雅走了過來。還伸手要將她額前的發絲輕輕捋順。
柳雅卻不領情,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問道:“我窗戶上的插銷是你撥開的嗎?”
“嘻嘻,是我。”滄千澈竟然厚著臉皮直接承認了。
“你有沒有點自覺性?以前是你來叫我,敲敲窗戶也就算了,現在不隻是叫了,還敢直接撥鎖進屋了?”柳雅把眉毛一挑,壓低了聲音卻還是有意抗訴著。
“著急啊,真的是著急。以前都是我才來,還沒出聲你就發現了。可是這次我真的是又敲窗,又叫你,差點把那大姐和小樹兒都叫起來呢。不得已,我才進屋看看的。”滄千澈走過來,拉住柳雅的小手兒,道:“要不,下次我直接去敲門?”
“算了,你還是別來了。”柳雅也不能死揪住這麼一個問題不放,因而就改個話題,問他道:“你今天出去了?我還以為你好久才回來呢。”
“嗯,臨時有事,和舅舅出去一下。我若是走的很久的話,會和你打招呼的。”滄千澈說完,道:“雅兒,我回到家裏,見了你留下的字就急忙的趕來了,生怕晚了一點。可是來了之後,見到你們家院子裏的燈都熄了,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涼。”
柳雅怔了怔神,她明白滄千澈的那種心情。她左等右等的等不到他,也是一樣的心急和失落的。
索性,柳雅隻能勸他道:“算了,下次還有機會。我也應該早點告訴你的。”
“這就是了嘛,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,那天一起喝酒,你都沒有說。”滄千澈竟然還打蛇隨棍上,偏偏就把這責任又推給了柳雅。
柳雅恨不得踹他一腳,道:“算了,不和你扯皮說這些已經沒有用的事了。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?”
“沒吃啊,要不,我在你家吃?”滄千澈的眼睛看向了柳家的新房子,道:“這新房子打從蓋起來的時候,我就沒有來看過。我對舊房子那邊更有情懷,因為來去都走得方便。”
柳雅道:“這麼不正經的話,你卻說的這麼正經,也真是夠難為你了。我們家有剩飯,你吃嗎?”
“吃,隻要是雅兒做的,我就吃。要是別人做的,那就算了吧。”滄千澈其實隻對柳雅一個人毫無挑剔可言,要是換成了別人,他真心很嫌棄的。
柳雅就道:“今天的菜都是我做的。不過,別人動過的就不給你吃了,灶上新熬了一鍋大骨湯,我給你盛上一碗湯,再給你兩根大肉骨頭吃怎麼樣?”
“雅兒,你這是喂狗呢?我不要肉骨頭,我要吃肉。”說到這裏,滄千澈竟然湊過來,低頭在柳雅的耳垂上就咬了一下。
這一下把柳雅給咬得楞了,隻覺得耳朵垂麻酥酥又癢癢的感覺都要鑽到心尖裏去了。
柳雅頓時就紅了臉,把耳垂揉了揉,啐他道:“沒個正經的。問你要不要喝湯吃肉骨頭,不吃算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