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拿著董先生重新寫的字據又看了看,說道:“還有一會兒功夫,你的穴道就自動解開了。能說話之後,你愛叫就叫吧。我說了,隨你。”
董先生聽了,又是連連的擺手,表示他肯定不會去報官就是了。
柳雅輕蔑的一笑,道:“還有,我弟弟不在你們這裏讀書了,我自然會想辦法送他去最好的學堂。但是你不能把他退學的消息說出去,如果有人問起來,你就說他家裏有事,暫且休學了,懂嗎?”
董先生連連點頭,巴望著柳雅這尊瘟神快點走,他自然是什麼都應允的。
柳雅其實這麼說,也是為了給小樹兒留下一個餘地。如果這個董先生將來走了,或是這次被柳雅嚇破了膽子自己離開了,她還是可以送小樹兒回來上學的。
見董先生這麼老老實實的答應了,柳雅把字據也收好,看著董先生冷笑一聲,手裏的牛角尖刀突然就“咄”的一聲在他麵前的書桌上戳了個窟窿。雖然桌麵很厚,沒有一下子戳個對穿,但那尖刀戳在桌麵上有半寸深淺,柳雅把手腕一翻、一旋,再拔出刀子的時候桌麵上就是一個小坑。
董先生更是嚇得瑟縮了一下,後背緊緊貼著他坐著的椅子,生怕柳雅這時候把牛角尖刀在他的身上也戳這麼一下,再旋這麼一圈,必定會被剜掉一塊肉吧。那就算是沒有戳中要害,也是要活活疼死了吧。
隨即,董先生就感覺自己的褲襠又熱了,剩下的一點尿液也都撒了出來,可是一點都沒浪費,全尿在了褲子裏。
柳雅再次聞到尿騷味兒,惡心的皺了皺眉。把刀子一收才轉身離開了。不過柳雅出門之後,還不忘把董先生這屋的門給他關上。
這樣做一來也算是給董先生留最後一絲的麵子,所謂“做人流一線,日後好相見”嘛,柳雅打從還是心眼裏還是挺“善良”的。
二來,也是不讓偶然走過的學生或是其他的先生發現這裏董先生的異狀,讓董先生自己在這屋“反省”一會兒,他就更不敢去報官了。回頭自己把褲子洗洗,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,他肯定是選擇吃個啞巴虧,自認倒黴吧。
等到柳雅走出了董先生的屋子,小樹兒急急地跑了過來,拉著柳雅問道:“二姐,怎麼樣了?”
“什麼怎麼樣?你想讓那個董先生怎麼樣?”柳雅一笑,笑得頗為得意。
小樹兒撓撓腦瓜道:“就是問問,有沒有狠狠的收拾他。我也知道怕是不能在這裏再讀書了,反正都是要走,就不如揍他一頓,解氣了再走。”
說完,小樹兒就想推門進去。柳雅一把拉住他道:“別看了,已經收拾的夠慘了,給他留點臉吧。再壞的人也得給人家一線生機嘛。走吧,去和你的兄弟們告個別,希望日後還能相見吧。”
柳雅說完,小樹兒明顯是呆了一下。他已經想到不能再留在學堂裏讀書了,可是讓他現在就去和那些剛剛認識又相處的不錯的兄弟們道別,心裏還是很難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