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秋紅眼看著柳雅往陳家的方向走,心裏就跟長了草似的毛躁;又跟有隻小貓不停的抓似的,恨不得把心掏出來撓幾下。這感覺真是吞不下去,又發泄不出來,弄得她火急火燎的,心裏往外泛酸水。
忽然間,王秋紅就有了主意。既然武牛哥不讓她進家門,那她就跟著他們上山唄。反正山上那麼大,也不止一條路,她就當作是在山上遇到的,然後就死賴著跟他們一起走,看柳雅那傻丫頭能有什麼機會和武牛哥一起說話。
想到這裏,王秋紅把頭發又梳了梳,胭脂再搽一點;還把本來就已經咧開到最大的衣領又向下拉了拉,那胸前的、兩個圓溜溜的、肉圓子快要蹦躂出來了,這才滿意的出了家門朝山上走去。
這個時候,還沒到吃晚飯的時間,也就是各家媳婦都忙著坐門檻上摘菜嘮嗑的時候。也有人就見了王秋紅扭著腰往山上走,不由得笑道:“瞧瞧,那王家丫頭花枝招展的出門去了。咋這個時候了還往山上走呢?”
另一個看著王秋紅的背影,就悟嘴一笑,道:“誰知道呢,瞧她穿的那身衣裳,那兩坨肉都要蹦出來了。咋好意思來著,還沒出門子嫁人呢,就巴不得男人眼珠子掉出來的看她。”
“可真是,我家大小子做夢都念叨著‘秋紅、秋紅’,醒了往被窩裏一模,都是濕的、黏的。你說這是王家出了個狐狸精還是咋的。”
“噗哧”有人笑著道:“你們家大小子也十六了吧?要不你試試給他提親去?看看王家丫頭會不會同意。不然,你家大小子再得了相思病。”
“去去,我們家才不要這樣的媳婦。聽說陳家也嫌棄她不端莊,才不要她的。可是她為了嫁到陳家,死命的往陳武牛身上蹭。之前不是都鬧出事來了嗎?”
這些個村婦一個比一個愛嚼舌頭,一邊摘菜一邊說笑,盡是說些個孟浪的葷話。還一個比一個說的來勁兒。
不過這些話也就是背著王家人偷偷的說說,反正村裏大多數都是閑人,誰家有個什麼稀罕事,肯定能讓這些個婦人嚼巴上好幾天的。
王秋紅可是沒聽見這些人背地裏都說她什麼話,隻是一門心思的往山上走,還琢磨著究竟該走哪條路才能碰上柳雅和陳武牛兩個。現在她是鬼迷了心竅一樣,就算是陳武牛不待見她,也不想放手了,執拗著就是想要爭這口氣。
柳雅則是已經帶著陳武牛上山了。她不知道王秋紅來了沒有,也不知道她從哪邊來,因而就帶著陳武牛滿山的亂轉悠,還故意大聲的說話,想要弄出點什麼動靜來。而且柳雅的心裏還在盤算著,如果王秋紅還能忍得住不來攪和,她就再換個法子。
陳武牛見柳雅心不在焉的四處亂看,故意沒話找話道:“雅兒,你說的套野雞的簍子在哪兒呢?怎麼轉悠了半天也沒見著呢?”
柳雅懶得搭理他,隻是道:“這不是正在找嗎?小樹兒放的,我哪兒能記得那麼清楚呢。再找找,那邊找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