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和竹心叟邊喝酒還聊著天,說著什麼才是江湖,一轉眼竟然已經過了晌午。柳雅看看天色,道:“師父,我已經出來的太久了,得回去了。這些天我把要辦的事情都辦一下,就來跟著您。”
竹心叟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,點點頭道:“回去吧,怎麼說那都是你的家啊。不過你也不用擔心,跟著師父是去見識江湖,也不是去浪蕩江湖。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咱們就去玩一玩兒,要是沒有什麼大事小情的,咱們就安心的待在家裏。你的那攤子事,還有你家裏的爹和姐姐、弟弟也都能照顧著,一點都不耽誤哈。”
柳雅點點頭,道:“一切都聽師父的安排。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說完,柳雅又掏出了一張銀票,送給竹心叟道:“師父,這幾天我要是忙起來,估計就不能常常過來了。您自己買點吃的,別虧待了身體。”
“行了,乖徒弟真是孝順。”竹心叟沒有說什麼,伸手將銀票接了過來,看也沒看就直接收進了袖子裏。
柳雅這才離開了酒坊,騎上大黑馬回家了。路上,還特意在路邊停了一會兒,讓大黑馬吃了一頓草。這馬被拴在街口一夜又一個大上午的,也沒草料沒有水,夠辛苦了。
讓大黑馬吃了一陣子,柳雅才道:“走吧,堅持一下我們就到家了,回家給你加頓料。”
大黑馬很通靈性,打了個響鼻算作是回應。柳雅這才重新騎上馬,回了屏山村。
柳雅算計著,赫連天祁白天的時候肯定不會到這邊來,要鬧估計也是晚上鬧騰一陣子。不過,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已經走了,或是到別處去找自己了。
回到家,柳達成臉色陰沉沉的,對柳雅發了一小頓脾氣。說柳雅真是讓他操心,竟然說出去遛馬,就溜達到沒影了,走到這個時候才回來。
柳雅自然是一句句的都聽著,顯得分外的乖巧。態度也很好,不住的認錯,表示以後不會再這樣了。
柳達成這才歎了口氣,道:“雅兒啊,你才多大的孩子啊,就這樣整夜的不回家。爹說你幾句也是擔心你,下次可是不能再這樣了。”
柳雅連連保證,說是以後都不敢了。然後又笑著道:“爹,你看我急急忙忙的趕回來,就是記著給你針灸治腿的事呢。我現在就給您針灸,您就別說我了,可別讓我再分了心。”
柳達成這才不再念叨了。但是又擔心道:“給我針灸倒是不急,雅兒你吃飯了沒?昨晚上睡哪裏了?要不你先去休息吧,爹這腿也不是一天、兩天就能治好的,不急。”
柳雅連忙道:“那可不行,一定要好好的堅持,才能有更好的療效。我先給爹針灸,然後再去休息。”
其實柳雅也確實是有些累了,不過給柳達成的治療她也不想有所延誤。何況她既然打算著跟在竹心叟身邊一段時間,隻怕柳達成的治療就要先放一放了。又或者,找師父來給爹看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