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匾?”柳雅想了想道:“我就在鎮上找個做牌匾的鋪子,花了錢做的啊。咋了?那塊匾有問題?”
柳雅更摸不著頭腦了,這牌匾能有什麼大問題啊,還抓走了兩個殘疾人?
越想不通就越著急,柳雅幹脆使勁兒的扭了春妞的胳膊一把,道:“你快點說啊。好好說說什麼情況。”
春妞點著頭,道:“讓我想想該從哪兒說起……”
原來是半個月前,有一夥人騎馬從官道上過,春妞看那些人的衣著、做派就覺得不是普通人。
然後這夥人就下馬進了鋪子裏吃飯,一邊吃還一邊問:這‘泉清竹香’四個字挺別致的,誰給起的?
春妞就說:我們山裏人不識字,是個路過的客人給取的,也算是個緣分。
然後那夥人又問:這麼個小飯館,招牌可是不錯。橡木的,字刻的也好。他們還說刻字的人一看就是有功底的,最擅長臨摹。
春妞其實根本就不懂啥是臨摹,就隨便和客人說了幾句,然後就去招呼別人了。
最後春妞還道:“咱們那大飯堂現在客人多了,來來往往的大半天都不閑著。我裏外的忙,也不知道那一夥人是什麼時候走的。應該是王大哥他們爺倆送的客。可是沒想到就在幾天前,官兵來了,直接就把鋪子給封了。還要把我和柳絮兒都抓走,說是咱們犯了大事,那刻匾額的是京城裏的通緝犯,我們是知情不報。後來,四平和柳大哥愣是把那些人攔住了,給他們都塞了不少銀子,求他們說別抓女人,他們兩個願意去坐牢。”
柳雅聽了好一陣的心驚。看來這事真是不小,也難怪村裏人都不敢和她說話、打招呼呢。
不過又轉頭想想,柳達成和四平做的是對的。他們兩個男人被抓走了,投進牢裏就是吃點苦。若是春妞和柳絮兒被抓走了,吃苦都是小事,想想錦梅當初在牢裏的遭遇,心裏就後怕。
柳雅又問:“他們被抓走幾天了?”
春妞就道:“滿打滿算也有四天了,我整天的著急,四處求人,不知道該怎麼辦。鎮上也去了,可是牢頭根本不讓我進去見麵。我也找不到上麵的官老爺說話啊,想送銀子都找不到門路。”
柳雅問:“那官府裏再沒有消息傳來嗎?比如讓咱們拿著銀子去贖人?”
“沒有,完全沒有消息。”春妞說完,又開始掉眼淚,道:“四平他又聾又啞,被抓走了都是懵的。隻知道是護著我,怕我被抓走才替我頂罪的。要是牢裏的人真的用刑,他……他連叫都叫不出,又怎麼招供呢。”
柳雅連忙拍拍春妞的手,道:“別哭,我回來了,這件事因我而起,我去辦。你放心吧,我一定盡快把四平和我爹帶回來。”
春妞一把抓住柳雅的手,哭道:“雅兒,幸好是你回來了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