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在一旁看過來，也不由得胸口一陣翻騰，覺得有些慘不忍睹。
柳雅的視線在兩個侍女的身上不停的搜尋，想要找出一些端疑來。猛然間，她發現其中一個侍女的死狀有些奇怪。
說是奇怪，是因為這兩人雖然都覺得痛苦萬狀，但其中一個是用抽搐的手按在脖頸上。顯然是因為發不出聲音，又疼痛難忍，本能的護住傷口。
但另一個，雖然也可以看出疼痛難忍，但卻是用手護在小腹之上。因而她死的時候，身子也是佝僂的更厲害。
柳雅皺起了眉頭，問二皇子道：“宮裏的侍女平時也可以回家嗎？是不是還有的侍女已經嫁人生子了？”
二皇子連連搖頭道：“這倒不是。宮中伺候皇後、妃子的有宮女也有嬤嬤。嬤嬤們是已經成家的，但宮女就必須是未婚又清白的少女才行。但是宮女一旦到了二十五歲，就可以放出宮去嫁人了。”
柳雅聽完，視線又轉到那名宮女的身上，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，撕下床單還沒有沾染血跡的一角，把手包住，去推那屍體。
二皇子見了，連忙按住柳雅的肩膀，道：“雅兒，你要做什麼？這等事情，還是讓檢屍官來做吧。”
柳雅道：“沒事，我也是醫者，可能我知道的比檢屍官還多。”
說完，柳雅已經將那具屍體放平，然後撥開屍體還護在腹部的雙手，用手按了按她護住的小腹。
一按之下，柳雅有了發現，轉頭對二皇子道：“你有沒有帶匕首？給我用用。不過，最好別是什麼寶貝的匕首，我要剖屍。”
二皇子隻覺得胃部又狠狠地抽搐了一下，問柳雅道：“非得這樣嗎，雅兒？
“我發現這具屍體可能懷孕了。大概已經有四個多月，胎兒快成型了。”柳雅說完，又問道：“匕首呢？要鋒利點的。”
“哦，有。”二皇子驚訝不已，但還是從靴子裏拔出一把匕首，把刀鋒倒轉，刀把遞給了柳雅。
柳雅接過來，朝他比了一個轉圈的手勢，道：“如果看不下去，可以轉過身去。”
“不用，我是男人，這點小場麵還是可以應付的。”二皇子說完，柳雅已經手起刀落，一下子剖開了屍體的小腹。
二皇子的眼睛突地就瞪圓了，有點不敢相信柳雅竟然真的一刀子就下去了，而且還是穩準狠，毫不猶豫的一刀。
接下來的一幕，二皇子終生不想再回憶，他再看柳雅的時候，眼神裏透著的是驚駭與躲閃。這個女子……讓他心悸不已。
“雅，雅兒，好了沒有？”二皇子終於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，背轉過身不再看了。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柳雅進行完了沒有。但是他希望，千萬不要繼續了，他實在是有些憋不住惡心了。
“好了。”柳雅一邊用床單擦手，一邊道：“我估計的沒錯，胎兒四個半月，已經成形了。是個男胎。不過因為營養不好，發育的比同日齡的胎兒小。這也是這個侍女還沒有被發現懷孕的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