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一邊聽著,一邊細細的捉摸,然後問道:“那邏恪的那一支人脈又為什麼會人丁凋零?知道原因吧?”
“不知道。”二皇子搖搖頭,道:“說起來,他算是與我關係最近的王族了,他的祖母與我的外婆是親姐妹。邏恪比我大六歲,我又不經常回來,所以接觸的不多。”
柳雅猜想,男孩子之間相差六歲,應該是有一個代溝了。就好比一個成家立業的男人,跟一個小男孩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一樣。
算起來,也差不多是邏恪十七八歲的時候成婚,二皇子卻隻有十一二歲,兩個人當然沒有什麼交集。成家了就要忙著家世,顧著媳婦了,當然沒心思配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玩耍。
可是,一個忙著開枝散葉的老實巴交的皇子,來爭什麼王位呢?
柳雅皺了皺眉,道:“憑我的感覺,總覺得邏恪家族的事情有點奇怪。按理說,王族人丁凋零應該是很大的問題啊。可是你竟然說不知道?”
二皇子皺著眉頭道:“你是懷疑,他家族本身就有問題?”
柳雅點點頭,道:“而且,他現在靠什麼手段和你們爭王位呢?比如琪恪,他會查你母妃的事情;薩恪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,必定也是暗中小動作不斷。倒是你說這個邏恪是老實人,老實也該有個限度吧。”
一個看似最沒有疑點,也完全無害的人,才是最危險的。這一點柳雅是很清楚的。
接下來的幾天裏,一切都顯得平靜又壓抑。
也賓都尉並沒有對火紋蠱的事情查出什麼端疑,最大的嫌疑人已經死無對證,可惜了阿春和她腹中的胎兒。
琪恪則是因此而放棄了王位的繼承權,實際上他也因為阿春的死受到了很大的打擊,對於王位也沒有多少的興趣了。
茉瑪臉上的傷慢慢的好轉,就是額頭的傷口實在恢複的不盡如人意。
但茉瑪還算是比較開朗樂觀,因為她額頭本來就有了傷口,反而不那麼在意了。
二皇子因為是正式回到了青梵,又得到了王的賞識,因而突然一下子就忙了起來。大有立刻就接手青梵政務的局麵。
這倒是讓那個俊美的風流鬼薩恪顯得特別吃味,有事沒事的就過來向王“問安”,一副“黃鼠狼給雞拜年”的模樣。
柳雅則是要每天到王宮青梵王治療傷痛。實際上她的針灸已經見效了,但柳雅總覺得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。
但因為王不肯讓柳雅細致的檢查,她也隻能暫時裝作毫不知情。
而且柳雅也在留意古妃的一舉一動,結果她就發現,古妃確實有隨身帶著龍涎香的習慣。但卻並沒有發現薩恪和古妃真正有什麼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