滄千澈的話不無道理。柳雅想了想,道:“朝廷的銀子,可以派發到百姓的手裏。或是賑災、或是扶貧,總之需要錢的地方多的是。”
滄千澈再次歎了口氣,道:“多出來的軍餉,隻能讓某些貪官汙吏中飽私囊。至於你所講的事情,自然也會有人去向朝廷伸手要銀子,但派下來的銀子有多少能到百姓的手裏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這些話,柳雅在電視上聽過,可是她沒有想到,滄千澈雖然清楚,卻還是一副無奈的表情。
聽了這些話,柳雅心裏的某一處空了一塊。
她忽然又想起當初救了柳錦梅的時候,費的那一番周折。
而且朝廷的律法竟然規定,被拐子拐賣的婦女竟然要花大把的銀子贖回去,否則就要充軍發配。
那些婦女被拐賣已經夠淒慘了,還要落得這樣的下場,根本就是逼得那些受害的婦女忍辱偷生,也不讓她們有心思去報官。
而那些拐人的販子也就會因此而變本加厲,那些可憐的婦女就越發沒有人保護了。
想到這裏,柳雅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,一句話憋在心裏,想說卻又說不出來。
滄千澈了解柳雅的心思,看著她那一番糾結的表情,從馬上伸過手來,拍了拍她的手背,安慰道:“別想那麼多了,天祁會做個好皇帝,把國家治理好的。我既然被你拐出來了,就不會再回去了,那些朝廷的律法、那些貪官汙吏,自然有人去管理。”
是啊,柳雅剛才很想說,讓滄千澈回去,做一個好皇帝吧。
可是她又把這些天來兩人的快樂回想了一番,心裏自私的想要把滄千澈獨占。
騎著馬,半晌無言,柳雅想了好一會兒才道:“澈,如果到了漠北之後,舅舅不準你這麼任性的話,你就回去吧。我們自在了這麼久,也該夠了。”
“雅兒……”滄千澈認真的看著柳雅,拉慢了馬的速度,同時也示意柳雅慢下來,然後道:“雅兒,你可知道,如果我回去的話,我們的婚禮可能就……就無法舉行了。縱使舅舅為我們主婚,可是我還要拿到父皇的聖旨和太後的懿旨,還有對你的誥封,你才是我的太子妃。”
說出這番話,對於滄千澈來說是很艱難的。他看著柳雅的眼神裏,都帶著濃濃的眷戀。
柳雅一怔,恍然間明白了什麼。繼而跳下馬來撲過去,將滄千澈直接從馬上拽了下來,揪著他的衣領道:“你說,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?”
“什麼?雅兒,你別激動,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。”滄千澈連連否認,可是他的眼神帶著閃避。
柳雅一下子就看出來,這家夥,他在說謊。
柳雅氣勢洶洶的搖晃著滄千澈的身子,急切的吼道:“你說清楚,你跑出來並不是因為太後要扶赫連天祁上位,對不對?你跑出來是逃婚!是不是皇上和太後給你指婚了,所以你才偷偷跑出來,要和我私定終身?”
滄千澈立即搖頭道:“沒有,皇祖母確實有意讓滄天祁認祖歸宗,成為皇族的長孫之後,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皇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