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皋的意思很明顯,他讚成滄千澈和柳雅在一起。若是柳雅真的能夠成為太子妃,將來能夠母儀天下的話,百姓安居樂業,舉國平順祥和,必定是指日可待的。
柳雅麵上一紅,道:“舅舅,言之過早了。我從不為了什麼才和澈在一起的,他就是我認定的人,無關乎他的身份。而我對於他,也是如此。”
正說著,簾子一挑,滄千澈進來了,道:“雅兒,馬選好了,你來看看。”
柳雅朝拓跋皋一笑,道:“舅舅,我要走了。您多保重。等有機會的時候,我帶一壇子好酒去給您見禮。”
拓跋皋“哈哈”大笑,道:“不提酒倒是還好,我埋在屏山村竹林裏的酒,都被這小子給偷光了呢。等回去之後,一切都安頓下來,舅舅再釀幾壇子好酒,等你們孩兒滿月的時候喝吧。”
柳雅聽了,臉又是一紅,悄悄的看看滄千澈,拉了拉他袖子,道:“走吧,看看馬去。不然一會兒舅舅又說些有的沒的。”
滄千澈朝拓跋皋擠擠眼睛,小聲道:“舅舅這個主意好,多埋下幾壇好酒,我們多生幾個。”
“去你的,說什麼呢。”柳雅把滄千澈的袖子一甩,獨自掀起簾子跑出去了。
拓跋皋又朝滄千澈挑起大拇指,道:“好小子,要努力了。回去之後舅舅幫你請旨賜婚,一定要把這丫頭娶進門。”
“好嘞,謝謝舅舅。保證讓舅舅早點抱上孫子,當上舅爺爺。”滄千澈說完,也掀起簾子追了出去。
柳雅跑出來就看到張成亮親自牽著一匹白馬,正在給馬兒梳理鬃毛。
那匹白馬骨架很大,四肢修長有力,一身白毛泛著光亮,陽光下一照好像會發光似的特別漂亮。就差一對翅膀、一支獨角,就真的是一匹天馬了。
柳雅騎過黑馬,棗紅馬,還有花彪馬。可是純白的馬可是第一次騎。
何況這匹馬如此漂亮,她一見就喜歡的不得了,快步走過去摸了摸那馬兒柔順的鬃毛,道:“張叔,這馬可真漂亮。”
“是啊。牙口也正好,最是出力的時候。”張成亮說著,拍了拍馬脖子,指著柳雅道:“這就是你的新主人了,好好的跟著她,不要再發脾氣了。”
柳雅聽了張成亮的口氣,竟然酸溜溜的。就問道:“張叔,這馬是你的?如果是你的馬,我可不能要。反正我也不上戰場,有一匹普通的馬做腳力,能騎回家就行了。”
張成亮搖搖頭,道:“不是我的馬,但是我帶回來的馬。養了它也有一個來月了,有了感情了。不過這馬兒脾氣倔強,不怎麼愛讓人騎。太子殿下說你騎術好,我才同意牽出來,給你試試的。要是你不能馴服它,就得再選一匹。”
柳雅又摸了摸白馬的鬃毛,然後摸摸它的鼻梁骨,覺得馬兒很溫順。就問道:“不像是有脾氣啊,挺乖的。我能試試嗎?”
“當然行。”張成亮說著,把韁繩遞給了柳雅。道:“不過,它的脾氣怪,不是一開始就使性子,可能你騎著跑了一圈它還很老實,但是再過一會兒就會突然發狂似的奔起來;可能你剛剛騎上它就蹦躂了,想把你甩下去;也可能摸都不讓你摸,但是如果騎一會兒它反而乖巧了。總之,這匹馬的性子真是怪,到現在我都摸不透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