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船上的人呢?會沒事嗎?”把頭張歎了口氣,道:“都是有家有老小的人,要是真的就這麼被害了,那得有多少人家缺了根頂梁柱啊。天都要塌了一樣。”
柳雅當然也擔心船上的人,起碼和她接觸過的魚大頭就算是不錯的。
想了想,柳雅分析道:“如果劉家船上的人不強烈的反抗,應該還都活著。因為那些水匪的數量並不多,否則也不會隻派三個人來對付我們了。他們要是人多的話,大可以再幹一票買賣,順便把我們也劫了,而不是想要故意把我們嚇走。”
把頭張也連連點頭,道:“但願如此、但願如此吧。大頭他們要是不來硬的,或許那些水匪還會留著他們,興許認為以後還有用。要是真的要來硬的……唉。”
再次歎了口氣,把頭張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。
柳雅拍了拍他的肩頭,道:“謀事在人、成事在天。我們隻能盡人事、聽天命了。要是真的有什麼大事,那也是沒有辦法的。”
說完,柳雅轉身走了,去她的小船艙休息一下。
快船之所以快,就是因為船身小,動力大。而且那些沒有用的累贅的設計都被取消了。
因而,船上的休息艙都很小,而且船工們睡通鋪,把頭住的屋還都是上下的兩層鋪。
好在這次行船帶的人不多,除了一部分人要輪流開船,剩下的人分開幾個屋裏住下還是綽綽有餘的。
柳雅也就分到了一間單獨的小艙,也是上下兩層鋪。但是小的進了船艙就止能坐在鋪上,否則第二個人都沒法進屋。
之前計算過的時間來算,往後的幾個時辰是安全的,隻要注意行船就可以了。
一旦到了之前被水鬼阻攔的地方開始,再往前走下去,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會再次遇到水鬼,甚至可能是遇到大批的水匪。
因此,所有人都在抓緊時間休息,柳雅也不例外。
睡了一覺,約莫有兩個多時辰。柳雅起身之後又前後的巡視了一圈,然後就去找把頭張,問問他再往前麵的河流走向圖有沒有。
把頭張一直都在留意著行船的情況,並沒有休息。聽柳雅說是要河流的走向圖,就道:“我們都是粗人,哪裏會看圖呢。不過,我在這條河上跑了二十年,河裏幾道彎、什麼地方啥情況,閉著眼睛都能摸清楚。柳公子,你要知道那一段的情況,我給你說說吧。畫圖,就免了。”
柳雅也知道對於這些可能連筆都不會拿的人來說,讓他們畫圖確實是難為他們了。就道:“我隻想要分析一下,看看劉家的船可能被停在哪裏。或是會不會突然改道,走向其他的地方。我怕我們盲目追下去,最後撲了個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