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聽柳雅這麼一問，抿著嘴低下了頭，揪了揪衣角，道：“若是真的有法子，誰願意背井離鄉呢？”
柳雅道：“那我有個法子，把你們姐弟徹底的安頓下來，你願意試試嗎？”
“什麼法子？”小姑娘顯得有些興趣了，一張清秀的臉上滿是疑問。
柳雅笑了笑，拉著她來到桌邊，拿起一支筆遞給她道：“會寫字嗎？會寫的話寫給我看看。”
小姑娘接過筆，想了想就寫下了：林秀清、林秀繡。看來是兩個名字。
柳雅見她字體清秀，稍顯稚嫩，點點頭道：“寫的還不錯。你叫秀繡，你弟弟叫秀清？”
“是。”林秀繡又拿著筆寫下了兩個地名，看起來是他們家的縣和村。
柳雅又問：“那你看過什麼書嗎？如果讓你當個小先生，你能行嗎？”
林秀繡搖了搖頭，問道：“小先生？什麼是小先生？我隻知道，城裏的私塾有老先生。”
柳雅指了指她，道：“你就是小先生啊。城裏教書的叫老先生，那是因為他們年紀大了。而你還小，我想讓你在村裏或是鎮上開個私塾，教一些窮人家的孩子寫字、讀書。”
“什麼？姑娘是讓我當先生？”林秀繡吃驚不已，搖搖頭道：“我怕不行。我不會當先生。”
柳雅道：“當然不是讓你立刻就當先生。這麼說吧，我早就有個計劃，就是讓鄉下的窮孩子也能夠讀書識字。隻不過我一下子也找不到那麼多的先生來教書，而且我精力有限，還沒有辦法一下子布置下這麼多事。不過我看你談吐還不錯，就想著找個人先教教你，等你再大個兩、三歲，身子也養好了，就找一間像樣的房子，把村裏窮人家的孩子找來讀書。”
“這樣行嗎？”林秀繡還是搖頭，道：“可是我真的不會。而且我知道，窮人家的孩子還要種菜、挑水、喂雞、喂牛、打豬草，總之是要在家裏幹活的，沒法來讀書。我也沒有錢買大房子。”
“可是我有錢。”柳雅笑著接過林秀繡手裏的筆，在紙上隨意的畫了幾下。雖然看不出畫的是個什麼，但就是覺得挺好玩的。
一連畫了三張，柳雅才放下手裏的筆，道：“私塾裏的一切都有我來給你置辦，你隻要學好了之後，再把那些孩子找來就行了。而且，隻要是來讀書的孩子，每天中午都管吃飽飯，放學後還每人發一個銅板。”
“還有這樣的好事？”林秀繡吃驚的瞪大了眼睛，道：“那不是窮人家的孩子都要來了嗎？你供的起嗎？”
“供得起。”柳雅認真的說道：“我會有很多的錢，我會辦很多的學堂。不過一定要保證是真正的窮人家的孩子才能來免費的學堂，才能管他們吃飯、給他們銅板。秀繡，如果你能夠做到的話，你就是我的學堂裏的第一位小先生。”
“我……”林秀繡猶豫了一下，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，道：“我想試試。”
柳雅拍拍她的肩膀，道：“那好，帶上你弟弟，先跟我走吧。我不一定能夠一直帶著你們，但是總能夠找到暫時安頓你們的地方。但是你不要以為我就是從此收留你了，我是要讓你有機會好好的學習，然後再好好的考驗你。如果你能夠通過我的考試，我才能夠讓你去當學堂裏的小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