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宰相並不知道柳雅扔了帶毒的手帕的事情,因而聽到裕貴人說來要解藥的,就是一頭的霧水。
古夫人更是略顯緊張的朝自己的兩個閨女看過去,在她以為,或許比較調皮的是古雨綃,卻也不知道這解藥是怎麼回事。
還是古老爺子笑了一聲,然後問道:“裕貴人,你剛才說,是馮家的哪一個小子得罪了我的孫女?”
古老爺子這話問的實在高明,他是問誰得罪了他的孫女,顯然就是占住了理,怪他們馮家得罪人在先。
裕貴人也不是傻瓜,她本來是一句客套,所以才說是自家的孩子得罪了人。可是沒想到古老爺子就這麼順杆一爬,倒是把這個歪理給作實了。
當時裕貴人的臉色就不好了,也不在乎當著老爺子的麵甩臉子是不是不對,就直接指向柳雅,道:“老爺子,您的寶貝孫女柳雅用蠱毒害了我的侄兒馮叔盛,我隻找她要解藥即可。”
柳雅站在古老爺子的身後,始終也沒有搭話。就算是裕貴人朝她伸手指過來,柳雅都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。
裕貴人見柳雅在那賣乖,頓時心裏更是好大的不痛快,又叫了一聲,道:“柳雅,我在同你說話呢。解藥,你拿是不拿?”
柳雅這才抬起頭來,一雙清明透亮的眼睛裏滿是無辜,搖搖頭道:“我不知道裕貴人在說什麼。如果說你侄子中毒了,想要找我醫治,那倒是可以的。”
“我是說你的手帕上有毒,神蠱王的蠱毒。”裕貴人咬了咬牙,索性說道:“我隻能夠暫時壓製住毒性,不能完全清除,你把解藥拿出來,我既往不咎。”
柳雅聽了,心中不由得一樂,看來她的神蠱王已經進階到一個非常高的程度,就連裕貴人都拿她的蠱毒沒法子,估計這世間能製得住神蠱王的毒,也沒有幾個人了。
柳雅不禁又想起當初,為了給滄千澈解毒,她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,最後也算是鋌而走險的賭了一把,才算是收服了這隻神蠱王。
可是如今,也真叫做風水輪流轉啊。竟然有裕貴人找她要解藥的一天。
柳雅心裏暗自得意,臉上卻沒有表露分毫。仍舊是衣服淡然不解的模樣,把個乖巧的小姑娘裝的是十成十的像。
裕貴人畢竟也是兩個孩子的娘,這年紀也不算小了。可是偏偏要看著這麼個小姑娘賣萌裝傻,她卻沒轍,心裏也是憋火。
尤其是見柳雅不吭聲,裕貴人咬了咬牙,道:“別以為你養了一隻神蠱王就了不得了,走在河邊就有濕鞋、踩空的時候。你養蠱、我也養蠱,難不成你我還要找個時間鬥蠱不成?”
柳雅搖搖頭,道:“裕貴人,既然你這麼說了,那我們也別僵著,鬥蠱的事情就更不可能了。我就想請問一聲,你既然咬定了是我的手帕有毒,害了你侄子馮叔盛,可我的手帕怎麼會跑到他的手裏呢?我現在也算是大家閨秀,最看重的就是貞烈的名節,你平白的就冤枉我的手絹掉在了你侄子的手裏,這可是天大的冤屈,我萬萬不能忍的。也幸好是我哥哥在場、又有我爺爺主事,我才敢把這件委屈說出來。就是你侄子當街對我言語輕浮,還奪了我的手絹,他中毒就是最好的證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