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一下,柳雅覺得古雪綺和十七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。畢竟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呢,愣是把他們兩個往一起捏也不好。
柳雅因為在想事情,一時間有點走神,也就沒有留意自己和滄千澈站在宮門口,還被滄千澈一直抱著呢。
滄千澈倒是沒覺得怎麼樣,一來是能夠抱得美人歸,心裏無比的歡喜。二來,那些戳在兩旁的侍衛在他眼裏和木樁沒有什麼分別。
要是真的有人敢編排他這個太子爺的不是,那個人估計也是活得膩歪了。
可那些侍衛們謹小慎微的目不斜視,不證明所有的人都看不見這裏的情況。
就聽見一個男子有點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:“皇兄,我聽說宮裏鬧了刺客,就急著趕來了。這位姑娘是不是受傷了?還是腿腳本來就不好?”
滄千澈聞聲,眉頭都沒皺一下,眼皮也沒有動,仍舊當作沒聽見一樣。
不是他懶得搭理,是這個說話的人他根本就不用搭理。
其實滄千澈看起來嘻嘻哈哈的,但那都是在柳雅的麵前而已。在外人眼裏,這個太子殿下還是有幾分鐵腕的。
暫且不說他有一個做大將軍的舅舅,單單憑著太子失蹤了那麼多年,一回來還是能夠力挽狂瀾,把這個太子之位坐穩,就足見他是有頭腦又有實力的。
柳雅也沒有因為這個人的冷嘲熱諷有什麼舉動,反而好奇究竟是什麼人敢公然和太子殿下叫板?
因而,柳雅就抬起臉來,從滄千澈的肩頭頸窩處探出頭去,想看看這個家夥是誰。
一眼看過去,就見對麵不遠處站著一個醬紅色錦袍的男子,高個子、大圓臉,頭發有點自來卷,鼻梁很高但鼻頭也很大。
總得來說,如果不是那一身錦袍襯著還能顯出幾分的出眾,這個人就是個掉在人堆裏摸不出來的普通人。
但是那錦袍上繡的龍形四腳獸,加上他剛才的那一聲“皇兄”,應該可以證明他出身皇族,是滄千澈的某一位弟弟了。
圓臉男子之前隻是見滄千澈懷裏抱著一個女子,身形不算是嬌小,但很清瘦的樣子,也沒覺得什麼。
在他印象中,女人都應該是凹凸有致、前凸後翹才有韻味的,這種身形消瘦的女子根本就不能讓他提起半分的興趣。
但是柳雅在滄千澈頸窩裏探出來的小腦瓜,那一張清秀而不失靈氣的臉,還有一雙清透而帶著好奇的眼眸,讓他的心沒來由的抖了一下。
這個女人不是極美的,若是論傾國傾城的容貌,太子殿下那一張精致魅惑的臉,是美的連女人都比不上的。
但就是這樣一個看著隻能算是上等姿容的俏麗女子,小巧精致的下巴埋在滄千澈的頸窩裏,竟然不會被他的媚惑榮光所遮掩,反而襯得她越發的精致舒緩。
女人的模樣再美,但是不如給人舒服來的重要。
男人的心中總是不自覺的向往那種會使人安定、舒服的女人。這也是在尋找一種“家”的感覺。
或者說,有的女人隻合適觀賞、玩耍,而有的女人是會被人捧在手心裏嗬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