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覺得這個管家倒是挺有意思的,門上掛的匾額啥樣都要自己決定,看來也是個很知道聽話的。
柳雅想了想,忽然就想起了當初的“泉清竹香”。繼而就說道:“用一塊橡木的原木板,刻上字就好了。越質樸越好,不需要多麼招搖。”
管家答應著,就去安排了。過一會兒又回來報信,說是馮叔盛帶著一個先生來了。
這本來就是約好了的事情,柳雅就讓管家請他們進來。
馮叔盛今天倒是一副人五人六的模樣,領來的先生年紀不大,也就是三十歲上下,但是一身儒雅的氣息,給人的第一印象不錯。
那位先生對柳雅很客氣的見禮,不過態度也是不卑不亢的,並沒有諂媚或是故作清高。
馮叔盛介紹道:“這位潘先生是我的啟蒙老師。隻是我不是個好學生,先生的學問學了沒有一成。”
潘先生聽後就笑了,道:“三少爺自謙了。您是我教過的最聰明的學生。要知道,有的人隻知道做學問,不知道如何學做人,就算是學了再多的東西,其實連最初為人的基本都沒有,還是沒用的。”
隻是簡單的幾句話,柳雅就認定這個潘先生不簡單。
柳雅就笑著說道:“潘先生,對您的話,我是極為讚許的。我想請您教導的,是一個小姑娘。她也想要將來能夠做一個先生,去教一些沒錢讀書,但是也很想要學到東西的孩子。您覺得可以勝任嗎?”
“一個小姑娘?”潘先生顯得很驚訝,道:“我倒是好奇,什麼樣的一個小姑娘會有如此的氣魄?要知道,許多人都說‘女子無才便是德’,可這個小姑娘誌向遠大,很不簡單啊。”
柳雅一笑,道:“應該不會讓潘先生失望。若是您覺得可以,我請您每天到這裏來教她一、兩個時辰。其餘的時間,您布置下功課,我會督促她學習的。”
“來這裏授課嗎?”潘先生又轉頭問馮叔盛道:“三少爺若是覺得可以,潘某自然是沒有問題的。”
“這不是什麼問題,反正您在馮家也是閑的時候多嘛。”馮叔盛雖然稱潘先生是他的老師,卻並沒有太過拘謹,說話的口氣更像是對待一個忘年交的朋友。
潘先生就笑了,問柳雅道:“那時間上可有限製?又從哪一天開始呢?”
柳雅就道:“後天吧。我明天把她接過來,好好安置一下,讓她自己適應適應,後天就可以了。”
頓了頓,柳雅又道:“至於每天上課的時間,就由潘先生自己決定,您頭一天把第二天上課的時間約定好就行了。每個月也可以有幾天休息日,隻要您覺得課業都完成了,不管是上課還是休息,都由先生自己安排。”
如此寬鬆的條件,潘先生自然也是答應的。
柳雅想了想,補充道:“那個小姑娘叫林秀繡,她還有個弟弟叫秀清。姐弟兩個相依為命,我想您是不是能夠連這個弟弟也一同教了?不用特意教導,因為這個弟弟和平常的孩子不太一樣。與其說是讓他跟著一起學習,不如說是離不開他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