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蹙了蹙眉頭,但是沒有多想就回去了。有些事情不是她該去想的,知道的多也未必就是好事。
回到皇上的寢宮,程先生已經把這裏的一切都收拾好了。
柳雅客氣的道:“程先生,難為你了,居然還要做這種活兒。”
“不要緊,現在是關鍵的時候,我又幫不上別的忙,盡力而為吧。”程先生很客氣,也很平和。看得出來,他已經不像剛剛見了皇上時候那樣緊張了。
柳雅看了看天色,就讓人去準備點吃食送過來。皇上這邊要一直守著,他們就和程先生換班吃了飯,然後又換班休息。
柳雅和滄千澈一組,休息的地方就在寢宮的偏殿。
滄千澈倚在軟榻上,把柳雅抱在了懷裏,讓她枕著自己的腿睡一會兒。
柳雅閉著眼睛就道:“澈,我們要不要去追究藥被換了的事情?”
滄千澈歎了口氣,道:“結果不外乎就是那麼兩個,揪出來對你、對我、對父皇都沒有好處。我覺得父皇心裏比我們更加清楚,但事情還是要平淡的繼續下去。”
說是平淡的繼續,但這平淡是用來掩蓋勾心鬥角的暗潮澎湃的。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,隻能夠自求多福了。
柳雅也知道這件事追查不出結果來,索性就完全放鬆自己,安心的休息一會兒。
大約一個時辰之後,柳雅自動的就醒了。
滄千澈並沒有睡,而是慢慢的調息著自己的內力。
柳雅等滄千澈收住了運行的內力,就抓過他的手腕按在了脈搏上。然後放心下來,道:“銀翅蜂的口涎還真是大補,你的功力比我預計的提高的還要快。”
滄千澈笑了笑,道:“不過,別讓它再咬我了就好。這些內力我要調息上至少半年的時間,才能夠完全運用自如。”
內力就好比是一條水渠,水滿則溢,不是越多越好的。隻有慢慢的把水渠加寬、加深,內力才能夠越來越充沛。
而這種用外力猛然提高功力的辦法,一時一次還可以,若是經常如此就是欲速則不達,會給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。
柳雅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,就道:“不會了。那隻銀翅蜂現在挺乖的,還和我的神蠱王建立了聯係。”
說到這裏,柳雅默了一會兒,道:“澈,你敢不敢跟著我賭一賭?”
“賭什麼?”滄千澈伸手撥了撥柳雅微亂的發絲,道:“雅兒要做的事情,我一定奉陪到底。”
柳雅咬了咬唇,似乎是在做決定一樣,思酌了片刻,才道:“我想要把銀翅蜂養成你的本命蠱。”
“我?能夠養蠱嗎?”滄千澈愣了一下,但並沒有反對,接著就道:“若是雅兒覺得有這個必要,那我就試試無妨。”
柳雅就把竹心叟跟她說的話對滄千澈說了一遍。當然,柳雅隱去了遭到神蠱王反噬,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事實,隻說神蠱王產卵之後,同樣也有駐顏的功效。
滄千澈用手撫了撫柳雅細膩如瓷的臉頰,笑著道:“聽雅兒這麼一說,我倒是非試不可了。我可不想二十年之後,雅兒還是十六七歲的青春模樣,我卻已經變成了三四十歲的老頭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