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就算是再怎麼強,目前她還隻是太子妃,這件事真的要進行下去,當然還是需要皇上的聖旨才算數。
隻是柳雅心裏想著,如何能夠讓皇上同意開鑿運河這件事?
按理說,這應該是由朝中大臣上奏,然後交由工部執行的。如今柳雅算是越俎代庖,也恐遭到非議。
可若是柳雅不管,隻提出意見。那工部做事要層層分配,還要從戶部等候撥款,隻怕還要再考慮調動人力、物力等事情,那運河開工就遙遙無期了。
但是不管怎樣,柳雅都想要用自己的力量試試才行。
如果皇上這裏說不通,就隻能等到滄千澈回來,或是等滄瀾朔那個寵妻王爺回來了。
此時正是黃昏時分,按時間算應該是晚膳時間,也可能是剛剛用膳完畢。
柳雅來到皇上的寢宮外,卻正好看到裕貴人從另一邊下了羊車,正要往裏走。
裕貴人也見著了柳雅,就停下了腳步,等柳雅走到近前,笑道:“太子妃怎麼來了?”
柳雅直接道:“有一件事想要問問父皇的意思,比較緊急,也就沒在意時候。”
裕貴人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柳雅,然後道:“我從來隻覺得,你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子。沒想到你也有問別人意思的時候?”
柳雅一怔,暗自把裕貴人的話琢磨了幾遍,確定了裕貴人並沒有惡意,隻是心直口快而已,就答道:“天下事盡在皇權掌握,我自然也是要聽父皇的意思了。”
裕貴人聽柳雅的話答的這麼官方,腦子也轉了幾個彎兒,然後道:“難道說,你要找皇上問的是國事?”
“算是吧。南方水患,我想替父皇分憂。”柳雅說完,隨著裕貴人一起往裏走,不由得也問道:“那裕貴人此來,不是隻為了陪父皇用膳的吧?”
裕貴人一笑,道:“那倒不是。皇上從未宣我來這裏共用過晚膳。我最受寵的時候,也不過就是皇上移駕到我那邊去而已。”
柳雅此時能夠從裕貴人的眼裏,看到幾分無奈。可那無奈之中,又帶著幾分的無所謂。
或許真的是年紀見長,歲月芳華不再,裕貴人也就覺得寵不寵的無所謂了吧。
柳雅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,就幹脆岔開話題道:“那裕貴人是另有要事了?”
裕貴人點點頭,道:“是啊。茉瑪那孩子要回去了,我想向皇上請旨,送她一程。畢竟她是有身孕的人,懷的可是……我實在放心不下。”
裕貴人本來想說茉瑪懷的是皇家的血脈。可是一想二皇子卻並非是滄氏皇族的血脈,這件事拿出來說無疑等於是給皇上送了一頂帽子,還是不說為好。
柳雅也是沒有想到,裕貴人竟然還是個好婆婆,隻見過茉瑪一次,就擔心起她來了。
柳雅就道:“前兩天我去看過她,她一切都好,其實你不必擔心。”
“話是這麼說,可是畢竟路途遙遠,我能送她也是一份心意。”裕貴人說著,腳步慢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