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叫……就是不做太子了?”柳雅有些不敢置信的道:“你是說,父皇將你貶為庶民了?”
電視上不是都這樣演的嗎?這麼狗血的劇情,虧得皇上想得出來。
滄千澈揉了揉柳雅的頭發,搖頭道:“隻是削去儲君之位,並沒有貶為庶民。我是安平北侯,封地就在漠北,和舅舅的軍營不遠。”
什麼特麼的安平北侯,這根本就是把滄千澈扔到了鳥不拉屎的地方啊。
而且雖然是和舅舅在一起,可是這就恰恰證明了把滄千澈徹底放棄的決心啊。
舅舅和外甥兩個都被流放了,京城無人可靠,那滄千澈還哪有再回去的機會?
這和當年舅舅帶著滄千澈逃離京城又有不同。當年離京,滄千澈是被舅舅偷偷帶走的,對皇上的解釋是給太子治病。
而且那麼多年來,對外雖然一直傳有太子失蹤的消息,可是滄千澈還是名正言順的太子。
所以當年滄千澈從屏山村一回到京城,就順理成章的坐上了太子之位,就連二皇子的覬覦也隻能是名不正、言不順的。
如今卻不一樣了,皇上是直接發了聖旨昭告天下,剝奪了滄千澈的太子之位。
“就這樣而已?沒有別的了嗎?”柳雅總是覺得,事情或許沒有那麼簡單吧。
滄千澈歪著頭想了想,裝作很認真的樣子道:“還有就是,限時搬離京城的太子府。還有你的雅府也……將要被封了。以後我們回京,要在京城外三十裏報備,父皇準我們進京的話,才可以回去。”
“嘶”柳雅眯著眼睛,慢慢的搖著頭,她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。
不做太子就搬出太子府還有情可原,可是還把雅府也封了,那就是斷了滄千澈和柳雅在京城的根基。
而且走了之後就不準擅自回京,回京都要請旨,那是怕滄千澈生出反意啊。
也就是說,他們現在就要回京城去收拾東西,離開京城之後就可能再也沒有回去的可能了。
柳雅連忙從滄千澈的懷裏掙脫出來,坐到了他的對麵,坐直了身子認真的問他道:“還有沒有其他的意思?你一次給我說個清楚。”
“從聖旨的意思上看,是沒有了。”滄千澈認真的搖了搖頭,好像這件事和他沒關係一樣。
柳雅皺了皺眉,問道:“那我們要不要去問問太後奶奶的意思?”
滄千澈搖了搖頭,無奈的笑了笑,道:“其實,皇祖母對我們這些子孫都不是特別在意的。她最在意的是天祁。”
是啊,皇上都不是皇太後親生的,她會在乎滄千澈這個孫子嗎?倒是赫連天祁才是皇太後最在意的人。
柳雅隻得又想了想別的方向,然後道:“或是回去問問我爺爺?“
古家已經表明立場,是要站在太子這邊的。可是如今太子突然倒台了,或許古家能夠反過來成為滄千澈的靠山?
還有馮家,馮叔盛不像是會落井下石的人。那麼馮叔盛還會不會站在滄千澈這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