珂珂璐在居中的首位坐著，那件藍色的袍子還是束腰窄袖的，看起來是很利落的一件外袍，像是她要遠行？
柳雅微微一笑，走上前兩步道：“好像你已經知道我們的答案了？”
“我覺得你們會答應我的。”珂珂璐笑了笑，又朝墨玉招了招手。
墨玉點頭，轉身出去了，不一會兒就把卿墨帶了過來。
卿墨還是那麼一副超然物外的樣子，眼神不是空洞卻給人一種飄零之感，像是誰都難以抓住的一縷微風。
柳雅轉頭看看卿墨，又問珂珂璐道：“你還沒有對我說，究竟要把他送去天山什麼地方？又或者，你跟我們要的那兩樣東西，怎麼交給你？”
珂珂璐朝卿墨努了努嘴，笑眯眯的道：“我會一直送你們到天山腳下，之後就由你們帶卿墨上山吧。至於那兩樣東西，是幫助卿墨找到最終目的地的，所以你們帶上，到達天山之後交給卿墨就好。”
說完，珂珂璐歪著頭想了想，好像是在考慮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事項。
然後才道：“至於那兩樣東西，卿墨用過之後，你們想要再留著也可以。與其說是給我，不如說是借我。怎麼樣，這些條件你們全都不吃虧吧。”
柳雅點點頭，確實不吃虧。不過她沒忘記另外的條件，就直接道：“還有呢？珂珂璐郡主答應過，要告訴我給你消息的是誰。”
珂珂璐點點頭，道：“沒有誰，是我在毛氈村買到的消息。”
說到這裏，珂珂璐再次掩口輕笑，笑的很歡喜的樣子，道：“說起來，毛氈村真的是一個好地方啊。你們的人去那邊買賣消息，我的人就正好可以順藤摸瓜。再從其他人手裏買些消息來求證，你們布置在天澤國的人就有不少都暴露出來了。”
珂珂璐的這樣笑法，反而讓柳雅微微鬆了口氣。
因為珂珂璐明顯是得了便宜賣乖的在笑。也就是說，珂珂璐實際上抓住的暗探並不算多，最多不過就是一些在毛氈村買賣過消息的接頭人。
而她自己也覺得，靠著這些不怎麼重要的人騙得柳雅妥協了，很值得。
然而，這對柳雅來說無非是個好消息，等於說秋影精心布置的內線並沒有全線崩潰。
這個消息在柳雅看來，比真正揪出一個叛徒更振奮。原來沒有叛徒，珂珂璐不過就是利用一些非常的渠道，找到了一些本來就不夠隱秘的人而已。
柳雅也笑了，繼而聳了聳肩膀，故意道：“如此看來，我的損失好像大了一點。那我可不可以提一個額外的要求？”
“不難辦到吧？”珂珂璐慢條裏斯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，又撫順了耳畔並不淩亂的發絲，裝模作樣好像很為難似的。
柳雅趕緊搖頭，很“真誠”的道：“一點都不為難，隻不過是遇到了一個同鄉，想要帶他一起回去而已。”
“同鄉？”珂珂璐愣了愣，這次是真的一頭霧水的看向了墨玉和墨翠。
顯然，珂珂璐很奇怪，怎麼柳雅還會在她的莊子裏遇到什麼同鄉？心裏更是驚詫，該不會是自己這裏也混進了暗探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