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一說到用刑，漠和阿寧就都把匕首亮了出來。月光下匕首爍爍生輝，頗有幾分冷意策策的美感，但也讓人心驚。
柳大春可不是個硬骨頭，一見刀子就渾身都軟了，舌頭也是狠狠地打結，結巴道：“妹，妹子，這不關我的事啊。我隻是成個親而已，沒，沒幹什麼壞事。”
柳雅瞄了柳大春一眼，問道：“那你先說說，你平時和這個竇順到城裏去做什麼？”
“沒，沒做什麼。”柳大春還想抵賴。可是又看看兩把匕首寒光閃閃，吞了一下口水道：“還不就是嫖女人和賭錢唄。別的就沒什麼了，真的沒有了。”
柳雅瞄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竇順，問道：“他和你一起去嫖、去賭？”
“賭是一起去的，花樓他也去了。”柳大春的聲音顫了顫，道：“不過我琢磨著他終究是我妹夫，這樣子對不起我妹妹，我給嬤嬤銀子，讓嬤嬤找姑娘給他灌醉了，他其實什麼都沒幹。”
柳雅聽完就笑了，用腳尖踢了踢竇順，說道：“你瞧瞧人家那哥哥，怕妹夫逛青樓對不起自己妹子，還有個後招。可你這哥哥做的也是奇葩，自己妹子的終身幸福給搭進去了，還眼看著著妹夫去逛窯子。”
竇順聽了，臉上一陣紅又一陣白。不過轉而也是一聲冷笑，道：“他那等下作男人，也不過就是如此。他又怎知道我沒有一次是喝醉的，我做的事情可比他大的多了。”
“是啊。你做的事情很大了，居然敢挑唆陳武牛。”柳雅又朝阿寧使個眼色。
阿寧會意，朝陳武牛走去。手起刀落將陳武牛頭上的臭麻袋也割碎了。
陳武牛因為套了麻袋之後又被在臉上兜了一根布條，所以臉上沾的穢物更多，半張臉都要被豬屎糊的看不清模樣了。
不過陳武牛剛才雖然不能說話，可也是用耳朵聽了個全套。如今一旦得了自由，立刻叫道：“雅兒妹子，你說的不錯，確實是這個張福順慫恿我去招惹明蕊的。而且我們都不知道他叫竇順啊，他在村裏就是叫張福順。他說他看上了你的兩個丫鬟，要和我分一分。他先去纏住一個，讓我來個英雄救美。等到我娶走了一個，另外一個怕是日子孤單難過，他再去招惹就容易上手了。”
“所以說，他拉著你在柳家附近看著，不管是明娟還是明蕊落了單，他都會過去猥瑣一番，然後再讓你出麵解救？”柳雅冷笑道：“打的倒是好算盤。”
柳雅又在竇順的身上踢了一腳，道：“你分明是有意監視柳家，又怕暴露了目標，所以拉陳武牛下水。而且你讓陳武牛找的那個媒婆，也是想借機多拉攏外人到村裏來吧？若是親事成了，說不定轎夫、鼓樂手都從村外請進來，隻怕就是一隻暗殺隊伍都開進屏山村了吧。為了報複我，你們倒是很舍得下功夫啊。”
竇順聽了“哼”了一聲就不言語了，顯然柳雅句句說中了。
事到如今已經十分清楚，這肯定是竇家布下的連環計。因為屏山村閉塞，村裏的人互相也都認識，所以外人闖進來就會分外顯眼，柳家人也就會有所防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