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枚“耳釘”就如同當初聖蠱王叮在柳雅的耳朵上一樣,現在叮在了滄千澈的耳垂上。
柳雅又用手摸了摸滄千澈的耳垂,問道:“師父,你說的可以使澈蘇醒的關鍵,是這顆蠱蟲的卵?”
“如果為師沒有猜錯的話,這應該是你的神蠱王和那洞中的聖蠱王相結合,而生出的卵。”竹心叟也起身走過來,俯身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枚蟲卵,道:“而且為師覺得這是一枚才是聖蠱王,而你的那一枚應該是聖蠱王後。”
“它們是一對的?”柳雅很納悶。習慣性的去摸自己的腰間,結果就發現一直帶著的兜囊因為睡覺摘下去了。
柳雅就道:“秋影,麻煩你去把我的兜囊拿來。”
“是。”秋影答應一聲,轉身快步走了出去。不一會兒再回來,就把兜囊交給了柳雅。
柳雅連忙在裏麵翻騰著,把那枚聖蠱王的耳釘又找了出來。
當初這枚聖蠱王被柳雅從耳垂上扯了下來,還吸收了銀翅蜂而進階,生出了一對翅膀來。
不過柳雅的耳垂沒有長好,聖蠱王指路之後就沒有戴上,而是將它直接收在了兜囊裏。
柳雅將聖蠱王擱在手心裏,捧到滄千澈的耳垂旁邊對比著。就發現滄千澈的那一枚大一些,但不是蜜蠟樣的質地,看起來更像是一枚血珀。
而且現在柳雅的那枚也變成了紅色。兩枚耳釘此時都有了翅膀,不過是一隻金色翅膀,一隻銀色翅膀。
端詳了片刻,柳雅又疑問道:“可是師父,如果這兩隻聖蠱王是一對的話,它們為什麼要分開呢?我的這枚吞噬了銀翅蜂而進階,顯然澈的這枚是吞噬了我的神蠱王而進階的吧?蠱王和蠱後不在一起,反而和其他的蠱蟲配對,可能嗎?”
竹心叟點點頭,道:“如果蠱王和蠱後其實是同一窩的兩枚卵呢?它們能夠找尋到更好的匹配對象,不是比近親繁殖更為優越嗎?”
柳雅皺了皺眉頭,忽然想到了一個細節。就對竹心叟道:“師父,我還記得,當初我第一次去縫隙下麵救人的時候,被一隻銀甲蟲所傷。那隻銀甲蟲會不會就是想要和蠱王或是蠱後配對,但是我突然帶著蠱蟲闖入,影響了它,它才向我攻擊的?”
說到這裏,柳雅特意仰了仰頭,把她的脖頸露出來給竹心叟看。
柳雅當時被銀甲蟲傷的不輕,脖頸的傷口好幾天才完全愈合,但是直到柳雅離開天山的時候,血痂還沒有脫落。
等到柳雅昏迷了三個月之後醒來,頸上的傷口當然好了。但仔細看還能看到一條淺淺的疤痕。
竹心叟看看柳雅頸上的傷口,點點頭道:“有這種可能。越是品階高、有靈性的蠱蟲,就越是要找更高階的蠱王配對。你的神蠱王不肯離開那裏,應該也是因為被聖蠱王所吸引了。”
如此說來,柳雅的神蠱王後來肯定是求愛成功了。隻不過成功的代價是被吞噬,然後就有了這枚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