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和滄千澈他們一起走,本來是不需要帶著什麼路引腰牌的。不過她前一天已經決定要做些什麼,所以這些東西就臨時準備了一份。
聽那官兵問起來,柳雅就直接拿了出來。還道:“和我一起的還有幾個同伴。”
“同伴?什麼同伴?叫出來檢查。”官兵的口氣不怎麼好。
而且他手裏挑這個燈籠,一直往柳雅的臉上照,照得柳雅有些心煩,就伸手推了一下。
柳雅這麼一推不要緊,那官兵立馬緊張起來,嗬斥道:“你這女人不知好歹,怎麼敢和官軍動手?”
柳雅聽得這口氣,是要找茬?
她本來見那掌櫃的給這官兵塞銀票他都不要,還以為這官兵是好人。所以他要路引憑證的時候,柳雅才好好的拿給了他。
要是早知道還是被找茬,柳雅剛才也懶得折騰。要什麼都沒有,有話官府說去吧。
柳雅就冷笑道:“我一個女子,怎麼敢和官軍動手?我就是眼神不好,怕火煙熏了眼睛。”
官兵聽得柳雅的口氣也變了,非但沒有好好思量思量是不是自己的態度不好,反而揚聲道:“呦,這小媳婦脾氣夠暴的。好端端的怕什麼煙火?怕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吧?來人,進屋給我好好的搜查。”
“是。”後麵的那兩個官兵立馬應聲過來,擠開柳雅就直接進了屋。
柳雅本來可以不讓開門口的。她不想讓,任憑誰也進不了這個門。
可柳雅倒是想知道這些人要做什麼,索性就裝作被擠了個趔趄,順勢扶了一下門框又往旁邊閃了兩步。
倒是那夥計趕緊過來,扶了柳雅一下。
而那客棧的掌櫃的也替柳雅說話道:“官爺,這位女客是剛剛才到的。這路引都是真的,還有過境的印簽,我都仔細的檢查過了。何況他們急於趕路也累了,您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?”
“你檢查過了能作數嗎?你是官差還是我是官差?這上麵大老爺交代的事情,我能違抗還是你能違抗?”
掌櫃的被官兵一通搶白,頓時也就不敢說話了。他最多也就是個做小生意的,惹不起官家的人。
那兩個小兵直接就擠進門去,進屋左右一看,直奔柳雅放在一旁的包袱就要打開。
柳雅眯了眯眸,暗自咬牙。心道:我看你們敢動一下?
可柳雅的心思沒人能聽見,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兵三下五除二就將柳雅的包袱解開了。
而且也不是好好的翻看,而是直接一抖落,將裏麵的東西都散落在床上。
也幸好那小兵是將東西散在床上了,否則給散在地上了包袱裏的幾隻藥瓶就得被摔碎。
雖然柳雅把要緊的東西都隨身帶在皮兜囊裏。可是那包袱裏的藥有些是配製好的傷藥,費時費力的也算珍貴,幸好沒有摔了。
同時,那隻碧玉公雞也從柳雅的包袱裏滾了出來。
夜晚燭火下看那隻碧玉公雞,原本的瑕疵看不真切了,反而因為燈火照得那玉色透亮、油潤,倒是賣相好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