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古尚卿的時間耽誤不得,所以滄千澈把靖州的案子安排好專人負責,就命令大隊啟程,盡快趕回京城。
皇上滄千淵也知道人命關天,不想回也得跟著一起回了。
走了這些日子,距離京城的路程卻還有一半。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,讓柳雅都有些應接不暇。
好在接下來再沒有什麼大事發生。一邊趕路還給小樹兒和馮叔盛發了消息,約定了地點和他們在半路會合。
這樣皇上就由他們護送回京,柳雅和滄千澈就可以直接去福村了。
幾乎是日夜兼程的趕到福村,古尚卿的情況已經非常不好了。這一路上都沒有醒來過,還有兩次心跳驟停。
好在錦藍始終都盡心的照顧著他,發現情況不妙就立即通知了柳雅。
柳雅也預先給神醫竹心叟傳了消息,把古尚卿的症狀都說明,讓師父看看能否找到解毒的藥方,提早準備。
隻是柳雅他們來到福村,竹心叟帶著林秀清來接的時候,表情顯得十分沉重。
柳雅等到竹心叟給古尚卿診脈之後,急著問道:“師父,我哥他究竟中的是什麼毒?”
竹心叟的眉頭緊皺著,並沒有立即回答柳雅。而是讓柳雅先出去,他要和林秀清先給古尚卿泡藥浴。
柳雅隻得先離開,在門外焦急的等候,不住的徘徊。
滄千澈拉著柳雅的手,將她帶到一旁的小木凳坐下,安慰道:“雅兒,別急。師父總會想辦法的。”
“可是看師父的表情,我的心裏就沒底。”柳雅歎了口氣,道:“都怪我,惹了這麼大的禍。”
“傻丫頭。”滄千澈疼惜的攬過柳雅的肩膀,蹲下身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,說道:“不是你惹禍,而是這些人、這些事把你牽扯其中了。你又何其無辜,總是不得安寧的奔波勞碌?我已經很心疼了,也很自責。”
柳雅正要說什麼,就見門開了,竹心叟從屋裏走了出來。
柳雅連忙迎了上去,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問才好。就隻能緊緊盯著竹心叟的表情和動作。
竹心叟一邊擦拭著手上的藥汁,然後把挽起的袖子放下來,對柳雅道:“你拿回來的那瓶藥給我看看。”
柳雅趕緊把那個特製的竹筒噴霧器拿出來,遞給了竹心叟。
竹心叟接過來聞了聞,又擠出一點點用指尖輕輕的蘸了蘸。
柳雅連忙提醒道:“師父小心。我哥就是身上沾了一點之後昏迷的。”
“嗯,沒事。這種毒要先配現用,現在過了時效,作用已經不大了。”竹心叟說完,又把竹筒打開看看裏麵。然後道:“如果為師沒有判斷錯的話,這應該是從一種魚身上提煉出來的毒素。本來是融合在水中,讓其他的魚中毒之後浮上水麵,這樣漁人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打漁了。”
“打漁用的?可是人再吃了魚,就不會中毒嗎?”柳雅瞠目結舌,沒想到漁人還能提煉出這麼厲害的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