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族族長聽到柳雅說起“李向文”這個名字,表情立即就不對了。說不出是憤怒還是隱忍,本來已經黯淡無光的眼睛裏竟然有火苗在閃動。
柳雅冷笑著問道:“你認識李向文對吧?那就說說這是怎麼回事。”
“我,我隻是聽說過這個名字,他們把我的女兒送了過去。”魚族族長說著,眼中竟然有了淚花。
“你女兒?”柳雅看看滄千澈,然後問道:“是不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,背後的紋身是十二條魚尾?”
“你,你見過小蝶?”魚族族長又哆嗦了一下,然後喘著粗氣道:“五年了,終於又有了小蝶的消息。”
說完,他盯著柳雅,急切的問道:“小蝶她怎麼樣了?她,她是不是長成大姑娘了?”
“她……”柳雅的話音一頓,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了。
他們看到那個魚族少女的時候,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。可是現在看這魚族族長,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離世了。
少女是無辜的,她死的很慘。而且李向文的年紀那麼大,那少女死前在他身邊卻未必就是自願的。
“小蝶怎麼樣了?請你告訴我。我隻有這一個女兒,魚族健康的孩子太少太少了,小蝶她將來要做魚族的族長的。我想要找回她。”
魚族族長說著,竟然朝柳雅跪了下去,那表情非常誠懇,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全部希翼和思念。
柳雅的心裏開始難受,她似乎能夠想像的到,失去女兒的痛苦。
滄千澈放開了族長老娘,反正她現在中了柳雅的毒也掀不起什麼風浪。
他來到柳雅的身邊,輕輕的按了按她的肩膀,然後說道:“你告訴我們,小蝶是怎麼離開魚族的?又為什麼要被送去李向文哪裏?”
“小蝶其實是她娘親抱走的。”魚族族長說著,看向了他那個彩衣的娘親,表情有些猶豫,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。
柳雅輕咳了一聲,拉回了魚族族長的注意力,然後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藥瓶,道:“說吧,說了我給她解藥。不然她撐不過一個時辰,而且會很痛苦。”
可族長老娘卻在這個時候喊道:“兒啊,不能說,那是魚族的恥辱。咽回肚子裏,爛在肚子裏。”
“行,那你們就別說。”柳雅把藥瓶一收,道:“你們意圖謀害攝政王,論罪當誅。整個魚島我不會留下一個活口,你也不用再惦記小蝶的下落了。”
“不。我說。”魚族族長仍舊跪著,朝柳雅蹭了兩步,說道:“小蝶的娘親是南源國來的,五年前她把小蝶帶走,說是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,可是從此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小蝶一麵。我以為她帶著小蝶回南源國了,後來才知道,她被送往雲穹國,由一個叫李向文的人收留了他。我再想多打聽一些消息,卻什麼都差不到了。”
柳雅聽著族長的話,腦子裏轉來轉去也找不到一個關鍵點。這件事情除了李向文是個交集之外,似乎和魚族並沒有太多的聯係啊?
難道說,辛苦來到這裏,線索又斷了?可是下一步又該怎麼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