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聳了聳肩膀,道:“別天真了。要殺人的人,是能夠把自己當成一個死人的人。隻有心死了,才能坦然的麵對一切困難。那樣就會爆發出強大的力量,即使你不會武功,你依然有能力殺死一個比你厲害十倍的高手。”
柳雅又打量了一下古雪綺握著刀的姿勢,道:“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恨意,會讓你握緊手中的刀,毫不留情的刺向對方的心髒。不需要任何的指點,沒有多餘的思考,就是本能的憑著恨意去殺死那個人。但是你不行,你不夠狠,所以你得拿自己練練。”
古雪綺握著刀的手開始顫抖,她腦海中想著麥柯卓給予她的種種傷害,那些讓她生不如死的夜晚,眼神慢慢的變了。
她終於舉起刀,對著自己的手腕就割了下去。
柳雅眯了眯眼眸,並沒有半點出手阻止的意思。不過看著古雪綺那咬牙發狠的模樣,心中就歎了一口氣。
一刀落下,確實割破了手腕,血也流出來了。不過傷口很淺,割開的口子比貓撓的深一些,但也僅限於此了。
古雪綺疼得一皺眉,看著手腕上流下的一絲鮮紅,開始大口的喘氣,手裏的刀也“鐺”的一聲掉在了地上。
柳雅把刀撿起來,掂量了一下收回去。說道:“如果這把刀再沉一點,你應該割的再深一點,不過這不是你的力量,是刀太鋒利了。”
言外之意,古雪綺對自己都不夠狠,她看似決心的一刀,其實是完全有所保留的。
古雪綺愣了,看著手腕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慢慢的凝血,心頭發澀,皺緊了眉頭。
她似乎、可能……在落刀的一刻是猶豫的,心裏還有幾分的害怕。而疼痛感襲來的時候,她馬上就停止了。
難道說,麵對著麥柯卓的時候她也會猶豫不決,下手不夠果斷嗎?
柳雅再次道:“別再想了,你的性子決定你永遠不會成為一個殺手,臨時的都不行。你隻能試著用自己的手段,去征服一個讓你生恨的男人。女人不一定要握著刀才能傷人,有時候讓人傷心才更狠。”
古雪綺緊緊盯著自己手腕上慢慢止血的傷口,心中五味雜陳。
柳雅拍了拍她的肩膀,道:“希望時間來得及,讓我能夠多教你一些東西吧。”
陰雨連續了三天,時而暴雨傾盆,時而細雨綿綿,可是一直都沒有晴天的時候。
白天趕路,柳雅還是會教古雪綺一些手段和招數。比如人體的死穴在哪裏,比如什麼穴位按下去可以讓男人更瘋狂。
反正古雪綺聽不聽柳雅都在教,漸漸的古雪綺從被動接受變成了不得不接受。
又走了一天,終於不再下雨了,天空的烏雲飄去,露出了一塊清澈的碧空,讓人看了心情為之一舒。
“雪綺,下來走走,你的腿要多運動。”柳雅讓馬車停下,扶著古雪綺下車。
馬車此時停在一旁楓樹林旁邊,楓葉還不是紅色的,形狀精巧,綠得可愛。
古雪綺的腿疾不可能治愈了,但是好一點的時候走路不會疼,她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