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先生,聽說您未婚妻的母親,知名舞蹈家杜月默女士身患重病,有這回事嗎?”
“據我們收到的可靠線報,杜月默女士與屈氏集團董事長屈南風有親密關係,這件事您清楚嗎?”
“沈先生,有傳聞說您跟屈潤澤先生曾經為了杜悅小姐動過手,這件事是真的嗎?”
七嘴八舌的詢問中,沈家琪薄唇微微揚起,內斂儒雅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,“在解答各位的問題前,請容許我打一個電話。”
眾目睽睽之下,沈家琪撥通一個號碼,直到對方接通,他才言簡意賅地吩咐,“把你的人撤回去。”
電話那頭,報社負責人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,“三哥,請問有什麼事嗎?”
沈家琪冷冷一笑,“什麼事?我看你當領導當得太久,忘了規矩了。你的屬下現在正把我擋在十字路口,讓我接受采訪,你自己看著辦。”
媒體記者們麵麵相覷地打量著各自,不明白沈家琪這一通電話究竟是打給誰。
片刻之後,幾乎每個記者口袋裏的手機都響了起來。
隨著大家臉色的紛紛一變,沈家琪已經若無其事地坐了回去。
記者們默默散開,目送著沈家琪的車子遠去。
杜悅低頭想了許久,終於小聲詢問,“是杜月默又闖禍了嗎?”
沈家琪偏過頭,淡淡一笑,“不管是誰闖了禍,隻要和你有關,我就不會讓事情擴散。”
杜悅心裏五味雜陳,想起沈家琪背後還有沈家的家規,頓時心裏更多了一層愧疚。
很快杜悅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,沈家門口,圍了一群人,其中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,杜悅看得分明,是劉雅麗。
陳鴻一臉為難地看著在眼前哭天搶地的女人,一雙眸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家琪,示意他過來收場。
似乎察覺到身後有人出現,劉雅麗立馬激動地回頭瞪著兩人,“杜月默呢?我要見杜月默!你把她給藏到哪裏去了?我告訴你,沈家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,我就賴在這裏不走了!”說著,劉雅麗又開始大哭起來。
她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小記者,一直站在沈家麵前,對著眾人一通亂拍。
陳鴻的臉麵掛不住了,好歹他們沈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被劉雅麗這麼一鬧,還要不要臉麵了?
“劉雅麗,杜月默不是沈家的人,你怕是找錯地方了吧?”
劉雅麗一聽,頓時激動起來了,“找錯地方?杜悅是不是你們沈家的媳婦?杜月默是不是你們的親家?你們縱容這個半老徐娘去勾引我老公,就是你們沈家的不是!你們今天縱容杜月默,說不定明天杜悅跟她那個媽一樣,也出去勾男人!”
沈家琪臉色一沉,衝守在門口的警衛使了個眼色,警衛匆匆趕來,把劉雅麗生生給搬上了車。
劉雅麗高分貝的聲音在車窗降下的一刻終於恢複了平靜,杜悅難堪地咬著唇,一動不動。
陳鴻倒是沒說什麼,隻是盯了兒子一眼,扭頭就進了屋。
杜悅看著沈家琪,小聲說:“你也覺得,杜月默和屈伯伯在一起了嗎?”
沈家琪摸著她的腦袋,低聲道:“當然沒有。不要多想。”
山雨欲來風滿樓,盡管沈家再怎麼壓住媒體的報導,可在劉雅麗四處哭訴的情況下,杜月默勾引屈南風的報導仍舊上了新聞頭條。
書房裏,餘書豪瞥了一眼報紙標題,頓時鄙夷地擱下報紙,幾十年過去了,杜月默果然還是那麼水性楊花,幸虧年輕時他沒跟這個女人在一起,否則豈不是敗壞名聲?
依著餘家現在的地位,他是不需要再去擔心任何事情了,可是杜悅在她眼皮子底下,著實令他感到不悅,就好像華麗的袍子上爬滿了虱子一樣令人不適,餘書豪容不得自己的仕途有半點瑕疵。
餘書豪摘下眼鏡,打了個電話給認識的媒體朋友,沉聲在電話裏吩咐幾句,擱下電話起身後,正好看見沈佩林正站在他身後。
“我們好久沒有去旅遊了,有時間,一起出去走走吧。”沈佩林遞上一杯茶,輕輕說。
餘書豪微微皺眉,“一大把年紀了,有時間在家裏呆著吧,還出去幹什麼?”
“可是你已經很久沒坐下好好陪我了,”沈佩林目光黯然,“如今孩子也大了,你還圖個什麼呢?”
餘書豪搖了搖頭,愚蠢的女人,眼下正是他年富力強的時候,不趁著這個時候多幹些政績出來,他餘書豪這輩子豈不是白混了?
“你要實在閑得慌,回沈家找幾個人打打麻將。”
餘書豪重新走到書桌前看新聞,沈佩林的一顆心卻全然涼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