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悅趕緊搖頭,想了想又說:“今天我看到他來醫院了,他跟我說話,我沒理。”
“是嗎?那他怎麼不來看我?”劉雨欣將信將疑。
杜悅說:“我不知道,他好像往樓上去了。”她指指樓頂。
劉雨欣不再懷疑,立馬往樓上跑去。
杜悅緊跟其後。她就知道,劉雨欣一定會上鉤的。
醫院的天台平時都是鎖著的,也不知道屈潤澤是怎麼弄開的。
劉雨欣已經沒有心思再考慮這些了,她走上去,隻覺得大風吹得她有些冷。
天台上有高高的護欄,但就是沒有一個人,四下黑乎乎的,有種說不出的恐怖。
“屈潤澤根本不在這裏,短信是我發的,就是為了引你上來。”杜悅的出現讓劉雨欣差點尖叫出聲,看到黯淡燈光下杜悅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冷漠表情,劉雨欣就怕了。
“你……你要幹什麼?”劉雨欣往後退,聲音都在打顫。
杜悅一步步逼近她:“你說我要幹什麼?劉雨欣,你以為我是來找你道歉的?我被你陷害成為犯罪嫌疑人,現在大家都覺得是我故意害你,就連沈家琪也開始懷疑我,你說,我還有什麼理由活下去?”
劉雨欣聽到這話有些出乎意料,她一直都奇怪為什麼沈家琪不出麵去鎮壓這些新聞,原來是連他都不相信杜悅了。那她就更沒有什麼好怕了,輕蔑地說:“這是你應得的下場。我劉雨欣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的人,你既然惹了我,就別想好過!杜悅,我若不陷害你,你在沈家站穩的腳跟,我就更不能動你了。你覺得我會讓你如願以償嗎?”
杜悅從角落裏拿出一隻準備好的電鋸,看著劉雨欣:“我沒想到你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人。你故意鋸斷了欄杆,說是我推你下陽台。為了讓大家相信,你還找人做偽證,這樣即使三哥找到了證據,也會被人說是為了包庇我而製造出的假象,最後還是沒有人信我。因為在大家眼裏,你永遠都是那個溫柔嫻淑的鋼琴家劉雨欣,是劉家和段家的掌上明珠,而我,就是那個勾引自己姨夫的女人,不是嗎?”
劉雨欣不屑地笑了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“既然我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,那我就隻能以其人之道,還之其身了。”杜悅拉開電鋸就往欄杆上鋸。
劉雨欣驚住了,看樣子杜悅似乎真的要跟她拚命。她趕緊往邊上走:“杜悅,你要幹什麼?你死就死了,不要連累我。”
杜悅看著她,問:“你能用這種法子陷害我,我就不能陷害你嗎?等到明天大家在下麵看到我的屍體,再看到我留下的短信,自然就會知道是你把我推下去的。劉雨欣,你死定了。”
劉雨欣徹底被她嚇住了,轉身欲跑,卻被杜悅拉了回來。她掙紮著說:“杜悅,我隻不過是跟你開了個玩笑,你不用這樣吧?是我事先把欄杆鋸斷了沒錯,但那是二樓,就算你承認把我推下去,也不會有很大的罪名。杜悅,你冷靜一下,你還年輕,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事情結束自己的生命啊。”
杜悅冷笑:“開玩笑?那你事後為什麼不澄清?在那麼多人罵我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站出來說話?劉雨欣,你不覺得你的謊言太荒謬了嗎?”
“我……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。杜悅,你放了我,明天我就去跟大家說,不是你推的我,是我自己不小心,是我誤會了你……杜悅,求求你,不要連累我……”
“不用等到明天了,今天大家就全知道了,劉雨欣,你自導自演的這場,可真是精彩。”昏暗的天台忽然燈光大亮,沈家琪英俊而不失硬朗的臉出現在劉雨欣麵前,他身後,站著沈家,劉家,還有段家的人,甚至,還有一大波記者。
劉雨欣徹底傻眼了。
原來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。而她剛剛幹了什麼,是把真相毫無保留地說給了大家聽嗎?
杜悅把電鋸扔掉,走到劉雨欣麵前,說:“劉雨欣,本來我不想做的這麼絕的,但是你一而再,再而三地和我過不去,我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,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,我不得不反擊。我明白你對我的憎惡從何而來,但我的幸福也是自己一步步爭取的,我沒有搶你的任何東西。而且,如果你真的想要過好自己的生活,就不應該活在嫉妒和自私裏,你這樣做,隻會毀了自己。”
沈家琪上前摟住杜悅的腰,對所有人說:“今天把大家叫來就是為了證明我未婚妻的清白。之前有人故意誤導,導致大家悅悅有很多誤會,今天,我想這些誤會以後不會再有了。我和悅悅已經有了孩子,我們生活的很幸福,所以絕不會再在無聊的人身上浪費時間。我們就先離開了,有什麼事,不妨直接去問這位‘無辜善良’的劉小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