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氓二字,也隻有桑榆喊得,旁人哪敢這麼放肆。
“既然爺的小榆兒稱爺為流氓,那爺總得好好表現表現,不能對不起小榆兒的誇讚!”李朔開始肆無忌憚。
男人在床笫間的本事,就好像是天生的,不管是誰總能做到無師自通,且日益精進的地步。
就好比這李朔,最開始難免有些生澀,如今卻是得心應手。
她何處柔軟,何處敏銳,他都探得一清二楚。
瞧著他手心裏的濕漉漉,桑榆的臉頃刻間紅到了耳根,“你這人真是無賴。”
可這話剛說完,他便已經擠了進去。
千軍萬馬入王城,溫柔鄉裏溫柔客。
一覺睡到大天亮,桑榆無奈的望著正在整理衣冠的李朔。
這人穿上衣裳便見清貴之態,高高在上不可輕攀。
殊不知到了床上就是個流氓痞子,誰都駕馭不了他。
李朔回頭看她,“怎麼,迷上爺了?”
桑榆揚唇淺笑,“爺風華絕代,這天底下的女兒家,哪個不以進入爺的後院為榮?迷上爺是正常的,若是不為所動,那才有問題。”
“這話說得真好聽。”李朔勾唇笑得邪魅,那雙墨色的瞳仁裏,倒映著她一人身影,“乖乖在這等著,過兩日帶你回家。”
語罷,李朔拂袖出門。
桑榆的笑凝在唇邊。
家?
如今的她還有家嗎?
亡國之人,家國天下都沒了,何來的家?
靜靜的坐在屋子裏,外頭的動靜都跟她沒什麼關係。低眉望著掌心裏的令牌,指尖輕輕拂過上頭的珠翠。翠綠紅瑙,真是好看啊!
可為何指尖還是會有些顫抖呢?
假的就是假的,假的真不了,真的也假不了。
因為對外宣稱,沐桑榆身負重傷,所以方芷韻也不敢來打擾桑榆,畢竟她已經惹怒了李朔。若是沐桑榆再有個好歹,那她的罪孽可就重了。
連雲進門,“小姐,趙將軍有請。”
方芷韻一愣,當即起身往後門去了。
趙廉義在後門等著,昨夜醉酒,今日的氣色不太好,看上去是有些頭疼。
“趙伯伯!”方芷韻行了禮。
趙廉義瞧了方芷韻一眼,繼而勉強一笑,“你沒事吧?晉王可有為難你?”
“沒有!”方芷韻忙道,“朔哥哥不會為難我,隻是……朔哥哥雖然答應了不會食言,但終究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兌現承諾。”
言外之意,自然是希望趙廉義能再追一把,讓李朔許了日子。
趙廉義挑眉看了方芷韻一眼,麵上有些不太高興,“韻丫頭,你就這麼想嫁給晉王?晉王殿下這眼睛裏心裏,都沒有你。”
“韻兒知道。”方芷韻抿唇,“可是趙伯伯,韻兒就是喜歡朔哥哥。隻要能跟朔哥哥在一起,韻兒什麼都願意做。”
“什麼都願意做?”趙廉義眯了眯眼眸,若有所思的重複了這句話。
方芷韻連連點頭,似乎生怕趙廉義反悔,“真的!韻兒為了朔哥哥,什麼都願意。”
“好!”趙廉義輕歎一聲,“趙伯伯會幫你的,你放心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