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,這讓李朔有些莫名的心慌,似乎已經意識到這可能是慕守業給是某人設的坑。他最害怕的莫過於桑榆的處境,如果這夜印此後……李朔不敢想。
“王爺?”延辛低喚,“夜印小國如今消失在大漠之中,咱們已經放出了不少探子,不知能否有所斬獲。”
尚且不論這慕守業是什麼心思,隻要一想到桑榆在慕守業的手裏,李朔這心裏便是恨得咬牙切齒。然則當著眾人的麵,他又不能說太多。
投鼠忌器之事,乃是戰場大忌。
“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。從即刻起,所有的消息要第一時間到本王手上。其次,東線到西線這條位置,調撥兵力嚴防死守。”李朔手一畫,圈定了範圍。
“王爺,這不是夜印進出入位置,當初他們不是從此地撤離和進出的。”底下人不解。
李朔深吸一口氣,“此處距離大梁和東尋是最近,近來大梁有些不安生。”言外之意,防著夜印的同時還得放著大梁,畢竟在諸多大漠之國中,東尋算是實力最強盛的,若是夜印真的要跟大齊開戰,必定少不了外援。
此後,這大梁的二皇子已經在謀劃著奪權,大梁的國主病入膏肓,估計過不了多久,大梁就會改朝換代。
內憂外患,一點都不可馬虎。
上了戰場,李朔便是所向披靡的將軍,得思慮周到,必須算無遺策,否則……戰場失利,會導致大齊的分崩離析,若是如此……國將不國,李朔也別想著合家團聚。
保住大齊,才能威震四敵,才能讓別人投鼠忌器。
布置完了兵力部署,李朔緩步走出了營帳。
站在土坡上,遙望著大漠。
“爺方才提到大梁與東尋,是擔心利州之事吧!”延辛低低的開口。
“利州那邊已經來了消息,趙廉義耐不住了,與外頭聯絡頻繁,所以本王猜測估計快了。”李朔眯起眸子,“慶王還在京城裏養病,這形勢自然是最明顯不過的。”
延辛苦笑,“這京中的文武百官,還做著榮華富貴的春秋大夢,卻不知刀都已經架在了脖子上。”
若是裏應外合,這京城將會變得不堪一擊。
而今秦家覆沒,雍王府也完蛋了,唯一能鎮住京城的李朔也被貶斥出京,無疑是給了人趁虛而入的機會。
李朔想著,依著李勳的心思,不可能想不到這些,隻是為何遲遲沒有秘旨傳來,的確有些奇怪。
“王爺,那蘇側妃……”延辛有些猶豫,“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。”
“什麼時候收到了皇上的傳訊,什麼時候就讓她進去。”李朔深吸一口氣,“咱們要配合皇上的行動,一旦拿到圖紙,蘇嫻就會出手,到時候這京城裏必定亂做一團。”
“兵者詭道也,利而誘之,亂而取之,實而備之,強而避之,怒而撓之,卑而驕之,佚而勞之,親而離之。這大概就是他們最想做的事情了。”
延辛點點頭,“所幸利州那邊還有魏將軍,否則真不知該如何是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