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芷初被帶到了醫院的地下室。
兩個男人直接將她扔在滿是灰塵和汙垢的地板上。
顧芷初剛想要坐起來,一個男人大步上前,毫不客氣的一腳踩在顧芷初受傷的胳膊上。
鮮血,很快就湧了出來。
顧芷初低叫了一聲,不得不趴在地上。
“陸先生說,你太不識相了,要給你一點教訓。”其中一人說完,看了一眼另一個人。
那人蹲下身,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,給顧芷初看。
是一塊帶血的碎瓷片。
“這個就是你推到蘇小姐時,她跪到的花瓶碎片。”男人捏起那一大塊鋒利瓷片,狠狠道,“現在,我們要把這個東西,還給你!”
踩在顧芷初手臂上的腳,移到她後背上,死死壓著顧芷初的脊椎骨。骨頭被碾壓的疼痛讓顧芷初渾身無力,完全動不了。
另一個人抓起顧芷初的手臂,三兩下扯掉紗布,露出還沒拆線的傷口。
“你們要幹什麼……啊!”
男人直接扯開了顧芷初傷口上的線,鮮血不斷湧出,滴滴答答落在地上。而男人就在這橫流的鮮血裏,把那塊碎瓷片,直接塞進了顧芷初的傷口裏。
“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懲罰。”男人說著話,又把紗布胡亂裹上,瓷片在傷口裏摩擦,割裂,顧芷初痛得幾乎昏過去。
紗布很快被血跡染透。
“如果你以後還是不聽話,還是處處違逆陸先生,那下一次,這塊瓷片,就會你弟弟的肚子裏!”
紗布係好,兩個男人收手,很快離開。
顧芷初一個人被留在地下室裏,喘息著忍耐手臂傷口的疼痛。
也許失血太多,她頭暈虛軟,爬不起來。
但傷口裏的瓷片得盡快弄出去,要不然會感染……
顧芷初拚命的爬起來,跌跌撞撞的走出地下室。
外麵是空曠無人的走廊。顧芷初沿著走廊走了很久,終於看到階梯,她想上樓,可沒走幾步,便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醒來時,顧芷經躺在病房裏。
手臂上的紗布換了新的,但顧芷初能感覺到,那塊瓷片,還在裏麵。
她想碰一下傷口,陸慕封的聲音忽而響起。
“醒了。”
顧芷初一驚,聞聲看去。
陸慕封坐在靠牆的沙發上,簡顧芷初醒來,他放下手裏的文件,緩步走過來。
顧芷初心髒縮緊。
想到地下室裏那一幕,她就忍不住憤怒。
她到底做錯了什麼,陸慕封要這樣對她?
“夏雪的孩子,”陸慕封站在顧芷初病床前,垂眸冷冷看著她,“可能會有問題。”
顧芷初咬著牙齒:“你什麼意思?”
陸慕封道:“你給她下的重金屬毒藥,通過血液循環,進入了胎兒的細胞。而那個毒,傷腎髒。”
事到如今,顧芷初已經不想再爭辯毒是誰下的了,她隻問:“所以你想幹什麼?”
陸慕封盯了顧芷初幾秒,慢慢俯下身,狠狠道:“我要你生一個孩子出來,和夏雪的孩子,做腎移植。”
“你瘋了嗎?”顧芷初不敢置信。
陸慕封直起身,隱約間顧芷初好像聽到他說了一句“是啊”,但還沒確定,病房們就被一個秘書推開。
“老板,都安排好了。”
陸慕封點點頭:“帶走她。”
“是。”秘書頷首,招手讓兩個眼熟的保鏢進來。
他們就是給顧芷初手臂塞瓷片的那兩個人!
“不……”顧芷初恐懼起來,手臂傷口也隱隱作疼起來,她下床想逃。
保鏢動作更快,攔腰截住顧芷初,死死鉗製住她。
“放開我!”顧芷初拚命掙紮,“放開!”
“顧芷初。”陸慕封忽然出聲,語調低沉,“你不是想和我離婚嗎?你給我留下一個孩子,我……就放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