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玉跨進前廳,頓時被她老爹滿臉的笑容和滿桌子的金銀珠寶閃瞎了眼。
薛崇禮見薛玉進來,忙道:“玉兒,這是皇後賞賜你的。”今日大殿之上,皇上莫名其妙誇他辦事牢靠,賞賜了一大堆東西,順帶還誇獎了一下他女兒。
薛玉迷惑道:“父親,您跟皇後很熟嗎?”
“我跟皇後怎麼會熟呢!”他為官這麼多年,統共也就見過皇後兩三次,“我還想問你呢,你跟皇後熟嗎?”
“沒見過。”
“那皇後為何無緣無故賞賜你這麼多東西?”
“那定是父親大人辦差得力,女兒也跟著沾光。”
“最近為父好像也沒辦什麼差事啊!”薛崇禮一臉茫然。
“哎,父親不要多想了,皇上賞賜,您又不能退回去,拿著便是了。哪些是賞給女兒的?”
薛崇禮往桌上一指:“這些都是!”
薛玉拿起一串珠子,問道:“這個值錢嗎?”
“皇家的賞賜能不值錢嗎!這是東珠,一顆就值千金,這一串,估計白銀萬把兩吧!”
白銀萬兩!薛玉頓時眉開眼笑:“那這紅色的是什麼?”
“紅瑪瑙。比東珠還值錢,有錢也買不到。”
薛玉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:那她豈不是要成百萬富翁了!
“春桃,秋菊,將皇後賞我的東西都搬到我屋裏,登記入冊,藏進我的小金庫!”這下好了,造流民所的銀子,修瀾山別院的銀子,辦繡坊的銀子,統統都有著落了!
聞著女兒滿身的銅臭味,薛崇禮胡子都翹起來了:“這是皇後賞賜薛府的,怎能藏進你的小金庫?得收入府上的總庫房!”
“父親,這是皇後賞賜女兒的,自然得由女兒來保管。”到嘴的鴨子可不能讓它飛了。
“你個小沒良心的,你說你從小到大花了我多少銀子,現在得了賞賜就想一人獨吞了!”
“父親,反正您就我一個女兒,你現在不給我,以後還是要給我的......除非,你想續弦,再生個兒子,把這些都留給兒子!”
“小畜生,為父若是要續弦早就續了,還會等到今日!”薛崇禮正伸手要打,門口忽然來報:“公主府來人,請小姐去一趟。”
公主府?尚書府與公主府並無來往。
“玉兒,你是不是又在外麵闖禍了?”
薛玉搖搖頭,心中卻暗自思忖:看來昨日那女子定是長公主無疑了!那今日皇上皇後的賞賜也就說得通了。
“父親,女兒還是去一趟吧。”
薛崇禮揮揮手,公主府的人難道還能拒了不成?
尚書府離公主府其實並不遠,畢竟同在魏都,所以,薛玉還來不及打個盹,公主府就到了。走過彎彎繞繞的回廊,穿過假山奇石的花園,便來到了魏國長公主的居所。領路之人隻到門口,示意薛玉獨自進去。薛玉略一猶豫,裏麵就傳來一個聲音:“進來吧!”
薛玉跨步而入,屋內的血腥氣都已洗去,取而代之的是安神的熏香,聞這味道,似乎還有些許止痛功能。
太醫正在給長公主診脈,不遠處,坐著一錦袍男子。
長公主見薛玉進來,虛弱地開口:“聽阿齊說,昨日是你幫本宮接生的孩子?”
阿齊?薛玉疑惑地看了一眼錦袍男子,原來他叫阿齊。薛玉點點頭。
“多謝你把本宮從鬼門關拉回來,還有我的孩子。”長公主對著薛玉伸出手,“過來看看我的孩子!”
薛玉上前一步,伸著脖子瞧了瞧那孩子,唇上的青紫已經褪去,臉色也恢複了紅潤:“恢複得不錯。”
“她叫綿綿……你過來,摸摸她……”長公主想要起身,但忽然眉頭一皺。
薛玉趕緊上,道:“傷口還會疼一段時間,公主莫要多動!七日之後,方可下床活動。”考慮到王公貴族養尊處優,薛玉特意多加了幾日。
“好!”長公主臉上散發出的母性光輝使她整個人更加柔和。
“那公主好好休息,我就不打擾了!”薛玉說完,就打算告退。
“太醫,給這位姑娘瞧一瞧。”耶律齊突然開口。
啥?這位姑娘指的不會是她吧?
太醫領命上前:“請姑娘伸出手來!”
薛玉呆呆地伸出手,心中卻暗犯嘀咕,她又沒病,把什麼脈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