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然急匆匆說要走,其他人麵色都一愣,畢竟他剛來,這會兒立馬要走算是怎麼回事?
衛潘陽莫名想起施然排斥方應龍的模樣,心裏暗道難不成兩人也結仇?
可這來都來了,還走什麼?衛潘陽手搭在他施然肩膀上,低聲勸他手了幾句話,施然麵色恍恍惚惚。
這會兒聽到施然要走,最急的就是蔣鐸,他還有些事沒問呢?
這小子這麼早回去,幹什麼?
不等蔣鐸拉住人,施然剛走到門口,就被門口的方應龍突然擋住,唇邊裂開一道詭異的笑容,奸細的嗓音脫口而出一秒後立即切換成男人的嗓音沒有一點違和:“都是兄弟,走什麼?”
其他人沒注意,施然卻聽的正著又有些恍惚,隱約覺得自己可能聽錯,可看著麵前這個‘方應龍’怎麼瞧怎麼不對,以往的熟悉感褪去,他越瞧越覺得陌生,他心裏驟然大變,臉上的血色也漸漸褪去,渾身隱隱發抖,手指抽搐。
方應龍關了門,恢複冷靜,同其他人說話,偶爾同說一句話,之前的違和褪去多了幾分熟悉感,仿佛剛才的違和隻是施然的幻想。
見施然怔怔的模樣,方應龍拍拍他的肩膀:“施然,還不過去坐著?”說完又端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衝金明和其他人道:“剛才是兄弟我不是,這杯我賠罪!不如今晚大家通宵,玩的盡興!”
說完方應龍一飲而盡。
其他人見方應龍肯下一個台階,心裏鬆了一口氣,衛潘陽心情不錯,接方應龍的話道:“對,應龍都說了,大家都是好兄弟!小事就別計較了!”
金明渾身被方應龍踹的疼,此時見方應龍給一個台階下,隻覺得對方心機深,故作好人,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更他說,這事就這麼過去?太便宜他了,心裏恨得不行,麵上擠出一個僵硬的假笑。
施然直覺一向不錯,當初王宇死之前,他雖然跟他女朋友聯係,可他敏銳覺得那晚王宇不大正常,隻是那時候他還是個唯物主義者,根本不相信這世界有鬼。
此時他呆站在包廂裏,聽著方應龍的聲音,心裏莫名一陣陣不安,總覺得今晚會出事。
見施然不動,方應龍那雙眼睛又盯著他看,唇邊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:“施然,怎麼還不坐?大家都是兄弟,這麼見外?”
施然瞳孔一縮,再說話的時候,人已經被蔣鐸扯到一邊,他低聲湊近施然道:“先別走,關於王宇的死我還有幾個問題問你!”
施然剛聽到‘王宇的死’幾個字,又見方應龍遠遠瞥過來的視線,後背繃緊,額頭冒出密密麻麻冷汗,臉色煞白,一臉驚恐道:“我不知道,我什麼都不知道!”
這聚會是衛潘陽組織的,見氣氛不大好,他幹脆點了幾首歌開唱調節氣氛,唱完一首,又讓其他人去點歌唱。
金明原本聽喜歡K歌,可這會兒他吸了一口氣都疼,還唱什麼鬼歌,蔣鐸、肖寧堇、熊羅英、施然幾個更沒興趣唱歌,隻有興趣喝酒搖骰子。
衛潘陽把話筒擱在桌上,見熊羅英、常浩幾個在劃拳喝酒搖骰子,把話筒擱在桌上後也懶得再管氣氛不氣氛,跟著一群人搖骰子。
一群人聚精會神搖骰子喝酒的時候,突然一陣咿咿呀呀的京劇聲響起,把所有人嚇一大跳,玩骰子喝酒的一眾人抬頭就見方應龍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起話筒開唱,唱的不僅是京劇還是花旦女聲。
包間裏沒開燈暗摸摸的,這咿咿呀呀尖銳的女聲響起就跟鬧鬼一樣,聽的眾人渾身雞皮疙瘩起。
等瞧見是方應龍在唱,除了施然驚恐不安的神色外,其他人差點被方應龍這歌聲聽的跌破眼鏡,簡直不明白方應龍今天到底是怎麼了?
整個人完全就跟換了一個風格,要不是這長相、性格沒變,他們都十分懷疑他內芯裏是不是換了一個人?
金明聽到方應龍這咿咿呀呀的歌聲先嘲笑起來,其他人也跟著莫名樂了起來,隻有肖寧堇沒笑,因為他發現施然渾身正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