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手術室裏,風吹在沈修瑾身上都能讓他感覺到死亡的絕望。
在這冷漠的白色中,渾身是血的程鳶就像是一朵慘敗的豔麗玫瑰,沒有一點生命力的躺在手術台上。
“程鳶?”
沈修瑾試探的叫了聲,但是手術台上的人並沒有回答他。
“不可能……程鳶你醒醒……你回答我一聲啊……”
沒有得到回到的沈修瑾像是沒有得到準許一樣,手足無措的不敢靠近手術台,隻是在門口呼喚著。
“程鳶,你醒來看看我。”
“隻要你醒來,你想幹什麼都行,我放你走,我絕對不會再幹涉你的生活。”
然而不管沈修瑾怎麼樣呼喊,空蕩的手術室都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。
慢慢的沈修瑾也不說話了,整個手術室仿佛太平間一樣沉默半晌以後,沈修瑾突然開始砸東西,手上能碰到什麼他就砸什麼,整個瘋癲的狀態讓任何人都不敢靠近。
“快去叫保安!”
麵對這樣的沈修瑾,唯獨隻有沈風還敢發號施令。
不過一會兒保安就趕了過來,但是卻誰都不敢上前阻攔。
“上去!把他壓住帶走!出事兒了我擔著!”
有了沈風的這句話,保安才敢上前強行鎮壓住沈修瑾。
看著在保安的壓迫下還在發瘋似的反抗的沈修瑾,沈風隻能又電話聯係了管家。
“我會讓人把修瑾送回去,這幾天就別讓他出門了,好好在家裏冷靜冷靜。”
吩咐下去以後,沈修瑾讓秘書帶著保安把沈修瑾帶回沈家大宅,自己則留在醫院處理程鳶的後事。
“副總,沈總叫您去一下他辦公室。”
秘書的通告,讓看著程鳶遺物發呆的沈風回過神。
“知道了,我現在過去。”
沈風把遺物安置好歸放回抽屜,仔細上鎖後,就跟著秘書去了沈修瑾辦公室。
這是沈風從醫院離開以後第一次見到沈修瑾。
“程鳶的遺物,在你那兒?”沈修瑾微微抬頭,問道。
沈風點點頭,不做聲響。
“給我。”語氣中的肯定容不得拒絕。
“你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要?”
沈風一聲冷笑。
“程鳶的丈夫?你們已經離婚了。程鳶的包養人?那你也是夠沒臉的。”
嘲笑的口吻無疑激怒了沈修瑾,他倏然起身,狠狠的看著沈風。
“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給我,不然我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!”
沈風淡淡的微笑中滿是無所畏懼。
“想做什麼你盡管來好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沈修瑾一聲冷哼,招呼了助理進來。
“去副總名下所有的房子裏去找,任何女性用品,全部收上來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