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扶著挺著大肚子的女孩進去酒吧以後,女孩一眼便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男人,她的丈夫許印。
隻是許印的身邊還貼靠著一個女人,兩人的動作很是親密,就像是情侶一樣的那種親密。
本以為是酒吧裏麵的陪酒女郎,但是秦君良定睛看去,卻發現那女孩的小腹也隆起,像是懷孕的樣子。
陪酒女郎是不可能懷孕的,許印懷裏摟著的那個女人另有身份。
作為一個女人,安淑媛更是敏銳的察覺出來了這一點,此時的女孩周玲玲緊緊的握著她的手,她竟是想從陌生人的手中汲取力量。
周玲玲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許印和他懷裏的女子,安淑媛本來想安慰她,但是她話剛出口,就見周玲玲搖了搖頭,她對安淑媛說了謝謝,說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解決。
這個時候,安淑媛從周玲玲這個年輕的女孩子身上看到了一種決絕與堅定。
周玲玲鬆開了安淑媛的手,她快步走向了許印。
接下來的場景,就像電視劇裏無數次演繹過的那樣,男人被發現偷情,一開始很驚慌,但是很快便是賠禮道歉求原諒,而小三則是不斷地挑釁原配。
原配不原諒男人,男人拋下麵子再三所求無果後,便開始撂狠話,說更愛的是小三,並且和小三當著原配的麵調起情來。
“一對狗男女,真不要臉!”
周玲玲猛地出手甩了許印和小三一人一巴掌後,情緒起伏很大,差點暈倒。幸虧安淑媛和秦君良沒有走,秦君良又一次充當了周玲玲的拐杖。
扶著周玲玲的秦君良,在此時就已經發現安淑媛的不對勁了,她一直在發楞,而且臉上似乎有著回憶著色,有些痛苦。
“淑媛,你怎麼了?淑媛,我們帶周小姐離開吧。”
“嗯,好!”
安淑媛才緩過神來,但是眼神有些空洞無神,回答的也很敷衍。
直到走出酒吧,安淑媛都沒有再說一句話,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,拉著秦君良的衣角走動而走動。
兩人將周玲玲帶出來以後,周玲玲主動的,似乎是有著傾訴欲的告訴安淑媛:“我會和他立即離婚,孩子我也一定會生下來,我養。”
“大不了大度點,我成全了這對夠狗男女便是!”
此刻聽到這話的安淑媛頓時一震,渾身哆嗦,她腦子疼的厲害,那些她曾經想要忘掉的人,想要忘掉的事情,隔了二十多年,相同的場景,相同的話,重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。
當年自己不顧一切,不惜要和家人斷絕關係,不惜逃婚也要嫁的男人,一個窮小子,最後卻在事業有點起色,自己懷孕期間出軌,還有了私生女,這讓一向高傲清貴的安淑媛受不了這個打擊,她也不想挽回什麼,隻想趕緊結束自己這可笑又可悲的婚姻。
這些年來,當初自己去夜店抓奸那個場景就像是重映的電影一樣,又重新向自己開了幕,自己雖然是觀眾,但是卻又真實的經曆了一遍。
安淑媛的經曆幾乎誰都沒有告訴過,她一直死死的埋在自己的心裏,這是她這一生幹過的最糊塗荒唐的事情,她恨不得將來帶到棺材裏。
但這麼多年的鬱結於心,卻成了一個心結,隨著時間的推移,很多事情她都記不清了,也算是人創傷後的自我保護意識吧,模糊忘記自己不想記起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