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院長，你這是威脅誰呢？”
唐燁連抬眼也沒有，冷嗬道：“張院長的意思是，隻要進了你們醫院，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，是嗎？”
“我怎麼不知道，你們一個醫院有這樣的權力！”
“還是說，你覺得警察辦案還需要你做指導？”
唐燁彎起嘴角，冷笑：“我知道了，張院長說的這樣言之鑿鑿，莫不是張院長在警察局認識什麼人，從而隻聽張院長的一麵之詞。”
“不，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張天此刻冷汗津津的，被唐燁的幾句話的氣勢壓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唐燁給他扣的罪名可不小，張天有預感，他要是不說話解釋，下一刻唐燁就能給他扣一個什麼勾結警察，徇私枉法，公然藐視法律的罪名！
張天不知什麼時候，已經被唐燁帶偏了，明明是他在恐嚇威脅唐燁，現在自己卻掉入了神深潭裏，回不過神來，還在慌慌張張的解釋：“你，你少胡言亂語，我沒有，我不是這個意思，我是說對於病人，我們是專業的，我……”
“好了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江秉止看不下去了，他知道唐燁是吃準了張天在大庭廣眾之下，不會不要麵子。而且在網絡如此發達的時代的，張天在表麵上也不敢太囂張。
打發掉張天，唐燁重新將視線放在了江小爾的身上。
“江小姐，他們說你有精神分裂症，你……”
這邊唐燁的話沒問完，那邊瞪著一雙目無焦距大眼睛的江小爾，突然開了口：“精神病，對，我有病，我需要治病。”
江小爾說話時，死氣沉沉的眼睛裏沒有一點神采，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，這讓唐燁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這時的江秉止已經坐到了江小爾的床邊，像哄小孩那樣哄她道：“小爾，你跟唐先生說，是你自己願意來看病的，還是哥哥強迫你來的？”
“不，不是哥哥，是我自己願意來的……是我自願要來的……”
江小爾這個樣子根本就是神誌不清，唐燁根本沒辦法跟她交談。
但明明下午跟她打電話的時候，還是正常的，怎麼幾個小時過去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？
唐燁略一思考，便想到會不會江秉止有什麼事威脅了江小爾，所以她現在是故意在裝瘋賣傻？
“江小爾，你清醒一點，你好好看看我，我是誰？”
唐燁說話間，已經借此走近前去，甚至彎了腰，在離江小爾臉很近的，能聽到彼此呼吸的地方，低聲問她：“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，現在告訴我。”
令唐燁詫異的是，江小爾並沒有什麼反應，他對上的依舊是她那雙死氣沉沉的眸子。
而江秉止看兩人離得這樣近，竟也沒有阻止。
事情的發展並不是根據唐燁設想的方向，唐燁心裏甚至在懷疑，難不成自己猜錯了，江小爾根本不是裝瘋賣傻，而是精神真的出了問題？
唐燁臉色有些冰，但他並沒有放棄，決定最後試一試。
他用他那雙深沉淩厲的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眸，盯著江小爾的眼睛，繼續逼問道：“江小爾，我是誰？”
“你是壞人，壞人！”
江小爾似乎受到了刺激，胡言亂語間，對唐燁揮舞起了雙手。
唐燁再也沒有了耐心，他的眼中閃著絲絲寒芒，用極冷的語氣質問江秉止道：“江小爾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，你對她究竟做了什麼？”
江秉止邊耐心的哄著江小爾，邊淡淡的回道：“我說過，小爾她病了，你瞧，現在病的是越來越厲害了，連你都認不得了。”
“唐先生，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擔心，我是小爾的哥哥，我一定會給她請最好的醫生，用最好的藥，讓她盡快恢複健康的。”
唐燁冷嗬：“她落到你手裏，恐怕會永遠也不會有清醒的一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