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淺心裏深深歎一口氣,自很久以前,唐燁和江秉止兩人碰麵就是這樣擦槍走火,彼此對對方都沒什麼好臉色。
隻是沒想到,即使現在兩人不是情敵了,依然如此。
見兩人對上,臉色一個比一個冷,安淺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出來打圓場,一會兒這空氣都要被凍住了。
“阿燁,你看,這天色也不早了,不然我們回家吧,好不好?”
“回家?”
唐燁繃著臉,又將視線轉到安淺身上,冷哼:“你也知道現在天色不早了,你也知道回家?”
安淺知道這次唐燁生氣了,但是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……
“讓你反省,知道自己錯哪了嗎?”
“我不該私自瞞著你外出,我不該……”
正當安淺一條條陳列自己的罪狀的時候,卻聽到唐燁突然製止道:“好了,不要說了!”
見安淺愣住,唐燁緊隨其後,又加了一句:“別讓外人看了笑話,我們回家說。”
安淺一聽回家,頓時鬆了口氣,也不怪她不想待在這,實在是這裏太壓抑了。
“那阿燁,我們走吧。”
安淺說話間,就要馬上挽著唐燁的胳膊離開,但唐燁卻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他目光看向江秉止,冷笑道:“不急。”
緊接著,唐燁還專門攜著安淺坐到了江秉止沙發的對麵。
然後,好整以暇的,麵色冰冷的,瞧著對麵的江秉止。
江秉止冷哼一聲,也沒有言語。
安淺看看這個,又看看那個,發覺兩人似乎就在這耗上了。
直到,李哲再次推門進來。
“燁少,已經按照您的吩咐,大廳以及下麵三層包廂裏的東西全砸了。”
李哲話音剛落,江秉止的麵色就猛然一變,臉色陰沉的猶如暴風雨前夕。
安淺也終於知道,唐燁剛剛說的那句不急是什麼意思了。
她瞧向唐燁,隻見唐燁勾唇啟笑,對著江秉止皆是冷意:“阿哲,做得好,這五樓也砸了吧。”
“唐燁,你!”江秉止似再也忍不住,驀得站起來,大聲冷斥道:“你別做的太過分了!”
“我隻是希望,江先生記住這次教訓!”
唐燁說著話,又故意當著江秉止的麵,隨手一扔,隻聽“啪”的一聲,桌上的一瓶紅酒被擲扔到江秉止後麵的牆壁上,隨即又落在地上。
玻璃渣子碎了一地,而江秉止被濺了一身酒!
“唐燁!”
此刻的江秉止,怒極。
“江先生不要生氣,你今天受到的損失我都會賠給你!”
唐燁寒潭似的眸子冷芒陣陣,勾起的嘴角,緩緩一笑:“當然,包括這瓶酒。”
“你!”江秉止被唐燁堵的說不出話來。
而一旁的安淺雖然麵色不動,但心裏在哀嚎,真是個敗家子,整整砸了五層樓,就為了自己心裏爽。
“阿燁,我們走吧,走吧~”
此刻的安淺怎麼都要拉著唐燁往外走,她真不知道,要是讓唐燁留在這,一時興起還會幹出什麼事來。
唐燁是被安淺硬拉出來的,吹到外麵的冷風,安淺都甚至恍恍惚覺得,剛剛發生的那一切都是夢。
“阿燁,你剛剛生氣了?”
“不明顯嗎?”唐燁看著安淺,反問道。
“能不明顯嗎?你毀了整整五層樓啊,連電梯都給人家砸了!”